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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些胭脂俗粉’,男人的眉头愈是紧皱,满脸厌恶。
此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清纯悦耳的琴韵,男人耳朵极尖,立刻找准了音源——木帘之后坐着的琴师。
曲子弹到动情之处,琴师微微地抬头,透过木帘的缝隙,明亮的眸子里映出男人沉沦的笑意。
“嗯哼,看来你们这里也不全是些胭脂俗粉嘛,至少还有一个入得了眼的琴师。”
女人带着疑惑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口无遮拦,也不问问醉湘阁是什么地方?”那女人将手放在脖子上比划了一番,后庭便冲出几个大汉来。
“你的地盘?”
女人听了这话更是理直气壮:“这就是老娘的地盘,你也敢胡来!”说着向那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边上的客人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架势要发生什么,纷纷让开了道。
于是乎,这方才还拥挤的厅堂顷刻便腾出一大片位置。
“公子你若是能像他们这么识相,自然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你说呢?”女人不免扬起一丝骄傲,这地方毕竟名义上还是她的,堂堂醉湘楼可是源城数一数二的大楼,想在这儿胡闹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不觉得我已经够识相了吗?”男人眸子暗了暗,调笑道。
“还敢嘴硬……”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了。
“琴师呢?爷的小琴师呢?”
女人下意识向门口看去——一个浑身赘肉的男人披着富贵堂皇的衣服,一脸淫笑地闯了进来。
女人一敛方才的霸道,媚献道:“哟!这不是张员外吗?好久没见着您了,人家可想您了。”不由分说便向张员外身上靠去。
张员外自然是来者不拒,粗糙的手戏弄地在女人腰上一捏,道:“月娘,过几日爷再好好和你叙叙旧,今日有些事,不方便。”
不远处的沈幕离听见这名字,眼底地厌恶多了几分:这女人居然叫月娘,泼辣的性格怎么配得上如此阴柔的名字。
月娘听了张员外的话,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怨念地绞着手指:“张爷怕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了。”
“怎么会?”张员外见不得月娘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连忙解释道,“是太师大人过寿,我也不知送什么礼,听说他素来喜爱听琴,便想请你家的琴师献上一曲。如何?”
月娘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就连阅人无数的沈兮也琢磨不透。
“若是月娘说不呢?”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那,便抢!”张员外打了个响指,身后出现一帮人,“月娘你应该知道太师向来是喜好男风,这琴师进了太师府,凭他的容貌,得宠是不在话下,还需在这风月场里卖艺吗?”
“张爷你自个也知道,那琴师只是卖艺不卖身,这醉湘楼里多得是相貌出众的小倌,要不——”
“跟我去请人。”
——
夜凉如水,鸣鸾一袭墨衣,一包银两,一匹骏马,一路向西。
从江城到边塞,日夜兼程跋山涉水,至少也得一个月才能到吧。时间有限,不能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干,那么只有……呵,看来得花些银两,动动脑筋了。
晨雾弥漫,马鬃上的露水尚未凝干,宁静的山间小路延延漫漫,“哼噗——”马喘促的气息回荡在耳边,暮然,马蹄声不再响起——
“……嗯……”鸣鸾垂下眼帘,看着横在地上的棕线,“第三十二根了……还不放弃么……”
“嘁。”树上青年轻嗤一声,又被发现了么,这家伙真讨厌!
“……既然不打算出来。”鸣鸾扯了扯缰绳,督促疲惫的马继续前进——
“哒、哒、哒——”
“不妙!”鸣鸾暗呼一声,双腿一夹,马吃痛地长吁蹬蹄,套在马蹄上的棕线在空中显露:“靠!”
鸣鸾一翻身从马上落了下来,手里的刀还未来得及发出寒光,耳边传来一声轻嗤:“呵,就知道你会这样做。”霎时间左脚腕已被棕线箍束,还未来得及转身,一根棕绳破空而出,像条蟒蛇一般缠住了鸣鸾的右手腕,同时左脚腕上的棕绳一紧,鸣鸾便被吊在了树上荡秋千。
“哼哈哈哈!”青年一袭白衣,束着发,从树上跳了下来,笑得一脸嚣张,“怎么着?还是被小爷我逮着吧!”
“嗯……”青年凑到鸣鸾面前,紧盯着后者的面容——
“……”压力太大,鸣鸾不禁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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