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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大夫的宅院里却有黑影闪过,黑影越过了鱼池,最后欺身进了卧房。
“救命了!救命!”
老大夫从自家床上猛地惊醒,几乎跌下来,却被人扶住了。睡眼朦胧的只见到扶着自己的是一位年轻人,个子挺高,一身灰衣,面容俊朗可亲,只是脸色急躁,似有难事,开口就是,“救命!”
半夜三更被那年轻人叫醒,老大夫是医者父母心,虽然久不曾出诊,尤其是再大半夜的出诊,但是考虑到到底可能救回一条人命,也不啰嗦,主动抱了医箱就心甘情愿跟那年轻人走了。
结果他到了客栈病者床前一看,已有四位城内有名的大夫坐在那愁眉苦脸着,巧的是这些还都是他的学生,一见到他立刻就围了上来,只是刚一看到他身后那位可亲的年轻人,一个个却想哭诉也哭诉不了,最后都硬生生地立在了原地,看起来颇为忌惮。
老大夫立刻就懵了,这年轻人可是什么来头,而且他这四位学生个个都是顶尖的,居然都束手无策,那病到底有多棘手?
可这位年轻人说话倒是客气,一开口就先道歉了,“老大夫,实在是人命关天,事急从权,还请您担待一二,替我妹子看看这病到底是因何而起,有何医治之方,这些个庸医只知唯唯诺诺,说一大堆病理脉象,却都相互推脱,都说没有法子医治。”
“没关心,老夫省得,你也是爱妹心切。只是看病看病,还得容老夫先观看一二,再行诊脉,也好让令妹早脱病苦。”
年轻人没有啰嗦,拦起了帐幔,就示意老大夫上前。
老大夫略一沉吟,也不看那些愁眉苦脸的学生们了,撩了袍子,便上前诊脉去了。看了会脸色又诊了一会脉象就觉得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了,暗忖道,这不是普通的伤寒之症么?!这么简单的脉象他的学生又如何会诊治不出?他斜瞟了眼一溜儿站着不敢动的几个学生,又觉得自己的学生不至于犯这种错误,难道是有什么异常?他皱起了眉,仔细观察起病者的面相来。
那姑娘脸颊瘦削,眉头皱起,面容却平和,看不出有什么痛苦之色,只是方才探脉之时就觉察得到她下意识拳头紧握,似乎都将痛楚压抑着,额头满是冷汗,那热度竟似慢慢上来的。
年轻人就是三千了,他见这老大夫一直不出声,想起他是前面那几个大夫的老师,心里就稍微信了一分。尤其是半夜去他家里吵醒来,居然也不哭不闹,比起前面那几个大夫来,风度不知多了多少,因此几次忍了,但这位老大夫诊了会脉,就傻乎乎地盯着苏九看着,不由得有些愠怒地咳嗽了几声,“大夫,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别跟那几个庸医一样,说是伤寒就交差了,如果是伤寒,为何她额头一直不怎么发烫,看样子也没什么不碍,只是不肯醒,这一定有缘故,绝对不是伤寒。你快看看,是不是中毒了!”
其实三千之所以这么确定地说,真不是自己有多通药理,而是想到苏九突然发作的样子,之前一直没事,走江湖久了,加上苏九又是从那位神通广大的黑风寨师爷房间里倒腾过的,谁知道那位师爷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留下了什么毒啊什么的,被苏九不小心蹭上了,导致这会才发作出来。
尤其她不哭不闹,也不嚷疼,只像是睡着了一般,温度也只是比常人稍微高了一点,无论怎么叫也不醒,因此他死活不相信只是伤寒。
一个坚持说不是伤寒,大夫们的脉象探出来又确实只是伤寒。
话说到这份上,老大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学生说没有医治之法了,敢情这位年轻人是个压根就不听劝的主。
倒是他这几个学生,个个都已在坐诊一方了,居然还光知道诊治病人,不知道“诊治”病人的亲眷更为重要的道理。
老大夫沉吟了一会,“既然如此,那老夫认为中毒也不无可能,毕竟毒性各异,也许这种毒就是如伤寒脉象也不足为奇。”
老大夫说到前边的时候,那四个大夫一溜都给老大夫跪下了,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见到老师这么说,还有点不服气,不由得露出了很委屈的样子。老大夫存了心要再多给他们教一手,故意不去看他们,只是对三千继续道,“只是老夫还有一疑问,必须得排除了这个可能,才能确定令妹这毒——是否可解。”
倒是三千一听这话就对了胃口,“到底是做老师的比较像样,那你快问!”
老大夫笑意吟吟,坦然自若,直直望着三千道,“所谓病不忌医,那老夫大胆问一句,这位姑娘这病——有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