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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自是吃亏落了下风,脖子上多了几道带血抓痕。
“还不把二小姐架开,都愣着做什么!”沈顾氏一喝,那些尚不及反应的婆子连忙上前将人分开,中途沈阑不依不饶,却是把婆子挠出了血,惹了气自然分开的时候手上没轻重,令沈阑更是受伤,赵姨娘见女儿这般,连忙抱住安抚她的情绪。
“娇娘,你有没有事,可伤到哪儿了没?”沈顾氏忙是将娇娘拉过来护住,神情不满地瞪向那母女俩,都是失心疯不要脸的主儿。
沈阑嘴上犹是不干净,,只是这回叫赵姨娘抱着,没能再往前来。“沈如意,你蛇蝎心肠,你不得好死!”
赵姨娘的心跟着颤动,暗道不能让阑儿再骂下去了,正打算捂住她的嘴,就听“住口!”二字的怒喝骤然响起,竟是沈伯仲铁青着脸出现在屋内。
而在他身后跟着来的吴姨娘目睹这情形,“哎哟,这又是怎么了,阑儿你……”她的话在瞥见跪着的那名麻子脸男子时蓦地哽住,当即别开脸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
沈伯仲在来的路上就听管事的禀了,待目睹现场更是怒火中烧,沈阑哭哭啼啼的狼狈相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跟疯婆子都没分别,何况方才那咒怨话语,更叫他觉得恶毒。“夫人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娇娘说阑儿对她有误会,前面那流萤也是别有心思却被她不小心打翻,姐妹之间生了隔阂不好,就挑了阑儿喜欢的首饰送过来,谁想竟撞见了这二人……二人……!”沈顾氏想到最早那眼,后面的话自是羞于启口,却不由让众人发散是如何不堪的一幕。
沈伯仲一双黑沉眸子凝向沈阑,后者被扫过瑟瑟,眼泪不停落下哭喊着,“父亲,是她们陷害我,是她们设计害我毁我清白!”
沈如意受她指控,一双水眸染了失望与愤怒,将手里捧着的那盒子摔在桌上,“是我听父亲说道你因为流萤的事与我心存不满,我便想着你喜欢玉石,特意挑了只玉镯子来化解矛盾,却不料还要受你这般指摘,方才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你是自愿,何来受害一说!”
沈伯仲扫过桌上摔开的匣子,里面赫然躺着只碧玉镯子,看着娇娘气愤染红的面颊,移到了沈阑身上,随即招了管事去一个一个问话,将事情还原。而当值的连翘首当其冲,跪了地上连连磕头,她是贴身侍候沈阑的,孙守义是二小姐的表兄,又是奉赵姨娘的命替二小姐量尺寸做新衣服的,可二小姐在午休她就让人候在了外面,她一块陪着等的。
“只是……后来二小姐醒了,让奴婢取冰凉饮子来,奴婢才离开,谁知道,谁知道就……”连翘这番话无疑是让人怀疑她是被沈阑支开的,目的是为何就显而易见多了。
“连翘,你胆敢污蔑我!我何时唤你去取过!”沈阑暴突着眼睛怒指着丫鬟喝道,哪来的胆子敢这般睁眼说胡话!
“二小姐真的叫奴婢……叫奴婢去……”连翘被沈阑那喝声吓得瑟瑟发抖,噙着哭腔垂首连连磕头,她中途离开确有其事,若是叫发现只怕要比绿厝和玲儿还要惨,她自然要博活命。
这倒是出乎沈如意意料的,毕竟这事确实顺利得叫她意外,可连贴身的婢女都如此卖主,不知沈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不出一炷香的时辰,沈伯仲就得了底下回报,拼凑起来自是和沈顾氏所说无二,而孙守义亦是咬定是二小姐勾引他,自是不承认有什么害人一说。沈伯仲让人将孙守义带了下去,而后站在屋中眸色沉沉的凝着沈阑,想到她如此不顾羞耻青天白日在闺房与人苟且,被撞破竟还要赖娇娘,脸色一阵发暗。
“父亲……”沈阑泪流满面凄凄唤了一声。
啪——的一记耳光声响彻屋子,“我没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言罢,连看都不愿看一眼携着怒气快步走出了苑子,沈顾氏见状拧着眉头,吩咐赵姨娘还是先将沈阑收拾干净,这般成何体统!
赵姨娘抱着被扇晕的女儿,亦是默默落泪,只片刻却是咬了咬唇追着沈伯仲去。
沈阑捂着火辣辣疼的右侧面颊,耳朵轰鸣作响,喃喃喊着父亲,眼泪哗哗落下。
沈如意看着她今时遭遇,走到了她跟前,并不落半分同情,“你看,我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若你那日得逞,这便是我遭遇。”她在她耳畔落下仅二人听得到低语,携着一丝笑意,“所以沈阑,你且好好受着。”
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只当是她不忍心宽慰,却因为沈阑再度对她出手而义愤填膺,有底下人护着沈如意自然没让她得手,反而是在‘忍无可忍’之际扼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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