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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深入山腹有半里深,在一个拐弯处,陶宝猛地感觉到危机,立刻停下了脚步,然后悄悄地探出头去。
原来到了此间豁然开朗,竟是一个诺大的空间,地上有溪水潺潺,上面山石崖壁钟rǔ倒垂,藤蔓攀爬纠结,最引人注目的赫然就是长在空间正中的一株相貌奇特的‘树’。
说是树,是因为它实在长的像树,更准确地描述应该说是像个矮墩墩、癣树皮的树桩,不过最为奇特的就是树桩上抽出来一条细柳枝,枝头挂着一颗丑陋的拳头大小的果子,青油油的皮,隐隐地透露出神秘的碧sè。
在这棵‘果树’的旁边,还立了一块碑,隐隐约约上面刻了两排字。
陶宝正愁离的远了些,看不清楚。站在那‘果树’旁的陈沐已经颤着声音念了出来。
“世间境界皆是幻,不如一梦作妖花。”
“是、是是‘梦妖花’,这、这也…是道草?珍?寿?难道是玉宝?……哈哈哈……”陈沐如痴如狂地大笑起来,笑声高吭,震耳yù聋,几致于顶壁上石rǔ崩碎,藤蔓断裂。
“喝。”笑声突然戛然而止。
陈沐面sè如铁,极为凝重地缓缓走近这株‘梦妖花’,伸手够到了那细柳枝头上的丑果子,接下来只要轻轻一握,这株看不出深浅来历的‘道草’就将归属于他了。
陈沐却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现出迟疑、痛苦的表情,短短时间便扭曲到了极点,大汗淋淋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竟然未熟,竟然未熟,竟然未熟……”陈沐突然变得失魂落魄,嘴里反来复去地念叨着。
“舅父这是怎么了?”
突然,侯文书不知何时,一脸迷朦地出现在陶宝身后,奇怪地问他道。
陶宝脑袋嗡地一下,骇然地望向里面正陷入痛苦挣扎中的陈沐。
“谁?是谁?出来!”果然,陈沐双目充满厉sè向这边看过来。
陶宝头皮发麻,他虽不惧死,却也心知肚明,此时的他远不是陈沐的对手。何况,唯一的隐身符已经失效了。他一边心念疾转,苦思脱困之法,一边与迷糊中的侯文书走了出去。
“舅父,是我们俩,……啊?这是什么‘树’啊!”侯文书晃晃脑袋,一脸惊诧地道。
陈沐冷冷地看了眼陶宝,却对陶宝‘死而复活’并没有什么表情。
“它叫做‘梦妖花’,也就是你一直寻找的道草。”陈沐面对侯文书,露出丝暖容。
“啊!它、它就是‘道草’!”侯文书惊震莫名地大叫起来,几步就来到‘梦妖花’根前,绕着圈子来回地看。
“嘿嘿,嘿嘿,”侯文书爽笑起来,“舅父,我便说我有道缘吧,这个‘梦妖花’可算是我发现的吧。”
说罢,转身又冲陶宝叫道,“兄弟,这可是我的,你可不能和我抢。”
陶宝点点头,心里却暗道,这道草归谁,恐怕还是要听你那舅父的。
“文书,……你且等等,舅父有话和你说。”陈沐叫住侯文书,说道。
侯文书只顾高兴,这时见到舅父脸上不见笑容,他本是聪明人,自然心中突地打了个结。
“怎么了?舅父?”
陈沐看看他,又瞅瞅‘梦妖花’,再望了眼陶宝,不由得叹口气。
“咱们来的不是时候,这株‘梦妖花’尚未入道成熟,便是采了,也毫无用处。”
“啊?”
“什么?”
陶宝与侯文书都是大吃一惊。
“道草、道草,它尚未入道,便算不得‘道草’,充其量不过用来制作些术符吧。”陈沐解释道。
陶宝还好,侯文书却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般结果。
“那、那刚才的‘道光’是?”半晌,侯文书不甘心地问道。
陈沐长吁道,“那正是它在悟道而已,这株‘梦妖花’恐怕绝非凡品,你看那碑文就知道,应该早就有人发现它了。甚至它就是被人栽种在这里的。”
侯文书这才注意到那块碑文。
“世间境界皆是幻,不如一梦作妖花。”
侯文书一阵沉默,忽地却又大笑起来。“梦妖花啊梦妖花,果然名不虚传。呵呵,看来我和你是有缘无份了。”
陈沐、陶宝二人看到侯文书竟如此洒脱,反倒是相顾愕然。
陶宝十分钦佩,换作自己,得而复失,绝不会这般轻松。而陈沐因心中早有据此道草为已有的心思,闻言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