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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已经退出她的生命,再也见不到面的男人大肆采买食物,比小丑还要可笑。
她失控一般地别开脸,空洞,但是用力地大笑着,嘲笑着自己,待笑到肚子痛了,她才失神地抬起头,目光正好停在美食街的电视墙上。
新闻场景是一艘豪华的游轮,报导一个进行中,为了唤起对糖尿病重视所举行的慈善晚会,而身为遗传性病友兼晚会主办人的知名企业家站上了舞台,举起香槟致词。
一切都很浮滥,用钱砸公益之名,但是这一顿排场省下来,就不知道可以做多少好事的虚华。
但静默的目光由无神到凝聚,下一秒,炯炯发亮。
那个人的脸上有着即使遮掩仍旧明显的暗色刮伤,伤痕很新,她这种长年在受伤的人,知道这种伤口一定是三天内受的伤。
那男人见有记者关心地问,露出温文有礼的笑容,打趣自己的血可能糖分太高,连猫也爱。
但是她知道猫抓伤的间距不可能这么宽,而且猫也绝对不会被拔了一根中指,不会空了一块。
静默时大脑不由自主地启动了,完全是反射动作,神情一转,冷酷得吓人,不管收银员怎么喊,她都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盯着电视。
而现场直播的摄影机在结束前,带到一个不太重要的角落,在台下闪烁镁光灯的记者之中,有一个百无聊赖到格外特出、不修边幅的冷漠男人,相机垂挂在胸前,并没有随之起舞,甚至目光没有注意台上。
他高大,具有强烈威压感,浓眉笔直墨黑,双眼佣懒,用力抿着唇,给人一种有了岁月的磨练之后,才会出现的成熟男人味,而绝不是十七、十八岁那种未熟的青涩少年,他连边都沾不上,也无从想像他少年时的模样。
但只一眼,静默全身血液凉透,因为太过震惊,她整个人都快疯了。
她拚命祈祷薛仲慕的眼睛看向那个企业家,因为她相信他如果看见,应该也会马上联想到武豪豪说过的事情。
不是如收银员要求的拿出钱包,而是拿出手机,在电话簿里胡乱寻找着,但怎么也找不到所要的号码,这才想起那个男人不请自来,因为太过接近,所以她从来没有打电话给他的需要。
不得已,她只好按下陆志一的电话,待一接通,根本不让他有空可以讲话。
“志一,我要你帮我联络……”
静默劈头就说个不停,说完以后,她一边狂奔,一边联络上了单氏集团底下二十四小时跨国的集情中心,进行搜查。
静默心神不宁,有很不好的预感,但她只求这一切都是她多疑才好。
她不要他出事,她不要,她会受不了的!
无聊。
薛仲慕踱到船舷,眺望着墨黑海面反射的七彩灯光,只有这个感想。
身后的热闹欢愉和他无关,砸大钱办这种晚会,还不如直接换成现金捐出去有意义。
为了奖励他写出那篇报导,总编特地送来晚会邀请函,表面上是让他来采访,私底下是让他来享受。
但是他没有玩乐的心情,在这种热闹的地方,只会让自己更寂寞,更加容易迷失而已。
寂寞是一种爱过人才会懂得的痛苦。
再高价的香槟,或是鱼子酱,还是鹅肝酱,就算加上松露都治不好的,他已经无法品味美好的事物。
就算这种痛苦有一天会消失,也肯定会留下疤,难看的、醒目的述说着一段情渴情热,然后情冷情伤的故事的疤。
很自虐的,但他不想忘记,或许也无法忘记她依在自己胸口,那种不太自在但是柔软的模样。
他无法说服自己放手,在被陆志一扰乱心湖之后,他更是想拥她入怀,避免她受到陆志一的伤害。
不想放、不想放,但是她都已经说出决绝的话,而他承诺过要尊重她。
薛仲慕独自品尝着撕心裂肺的滋味,突地,发现远方有强烈的红色闪光,用很快的速度在靠近。
他的手机也同时间响起。
“喂,我是薛仲慕。”他懒洋洋地答着。
电话那一头顿了下,有着奇异的机械运转噪音。
“我是静默。”
如圣乐一般的声音从耳膜直窜进心脏,薛仲慕深吸了口大气,但胸口却狂乱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他压抑地问。
电话那一头又顿了下,或许只有一秒,但因为自己的在乎,所以比一世纪还要长。
接着,是他没有预料的着急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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