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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发现不将两人扶起,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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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的身子根本就不能这样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人需要泡在药水里面,一人需要赶快吃药。
“我樊篱上辈子一定是欠你们兄弟两个,这辈子来还的。”
樊篱咬牙切齿,起身,准备将两人扶起来,一人扶去冰棺,一人扶去榻上。
可谁知,他扶郁临渊的时候,郁临渊不让,他扶郁墨夜的时候,郁墨夜不起。
樊篱终于抑制不住发火了,“你们找死是吗?如果找死,我也不管你们了。”
再度回到桌案边,樊篱一屁股坐下,气结。
屋里一下子陷入了静谧。
良久。
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都一动未动,连喘息声都没有,静得可怕。
樊篱眉心一跳,不会都死了吧?脸色大变中正欲起身确认一下,蓦地听到郁墨夜苍哑的声音自寂静里响起来:“你为何要这样做?”
樊篱怔了怔,以为是问他,下一瞬,又意识过来,是在质问郁临渊。
“我是为你好。”郁临渊的声音同样破碎得不像话。
“为我好?”郁墨夜突然笑了,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身子因为这个笑抖了起来,像抖,又像是在抽搐,伴随着低低的怪异的笑声,让樊篱心中一痛,又无端生寒。
“用银针封了我的脉搏是为了我好?将我泡在药水里面是为了我好?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我最爱的女人也是为了我好?是不是我死在你封穴的银针下,窒息在水晶棺的药水里,或者,此刻,死在你的面前,也是为我好?”
郁墨夜声音不大,甚至都没对着郁临渊,躺在那里,沙哑低喃,与其说是在问,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樊篱蹙眉,转眸看向郁临渊。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他也想知道男人怎么回答。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便只能用银针封了你的脉搏,练武之人,如此封住脉搏三日之内是不会死的,至于杀死池轻……”
郁临渊忽然咳嗽了起来。
又咳嗽又喘,半天止不住。
饶是如此,郁墨夜依旧躺在那里不看他,没有一丝反应。
樊篱本想倒杯水给他,看郁墨夜没反应,又加上自己心中对此人也怒极恨极,所以,也坐在那里没有动。
良久,咳嗽终于止了,男人微喘着继续:“我此次出去,本就是为了要处死池轻……”
“为什么?”郁墨夜骤然一声痛苦嘶吼,也第一次在地上转过头,看向被自己揍得不成样子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处死她?她有什么错?如果你觉得她跟我在一起,是背叛了你,所以要杀她,那也应该杀我,而不是她,自始至终,都是我在骗她,她一直以为我就是你,她没有背叛,她从来爱的人都只是你,她以为是我杀了你,从而顶替了你,她为了替你报仇,甚至不惜赔上六六的幸福和自己的性命,这样一个一心为你的女人,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郁墨夜声音破碎又颤抖,双目赤红,痛苦的神色纠结在眸子里。
他一瞬不瞬看着不远处那个同他一样倒在地上起不来的被自己称为哥哥的男人。
男人弯了弯唇。
从来爱的人都只是他?一心为他吗?
弟弟,聪明睿智如你,为何看不透她爱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她从来爱的人都只是我,为何至死也没有道出你不是真正的帝王?
然而,你却坚信这一点,全然没有一丝自信,只能说明,情爱是这世上最让人智损的东西。
它蒙蔽了你的眼睛,降低了你的聪智,掌控了你的情绪,让你愚笨、让你不自信、让你患得患失、让你从一个滴水不漏的人变成一个浑身软肋的人。
这样的人怎能不除?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跟他说。
启动肿痛得厉害的唇瓣,他道:“既然你知道她爱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又何必在意我如何处置于她?”
“这是两码事!”郁墨夜再次低吼,“她爱你是她的事,我爱她是我的事,就算她爱的人不是我,我
也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爱的她!”
“可我已经伤害了,已经杀了她,手足异处、灰飞烟灭,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郁临渊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挑衅。
樊篱担忧地看向郁墨夜,果然,就看到他嗷了一声,试图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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