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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茨堡大教堂的风琴师为了表示对杜鲁门的欢迎,在一 台已使用了 250 年的风琴上弹奏了莫扎特的第 9 奏鸣曲。在莫扎特的故乡,
杜鲁门用莫扎特的击弦古钢琴演奏了莫扎特的一首奏鸣曲(“我觉得它和现
代钢琴有点儿区别,但奏出来的音乐很美??置身在莫扎特出身的城市实在 给我带来莫大的喜悦??”)。
从萨尔茨堡又前往杜鲁门曾帮着建立的西德首都波恩。他们在那里停留 的时间很短,天气大雨滂沱,其间杜鲁门首次会见了康拉德?阿登纳。接着
他们又返回法国,接着计划游览了杜鲁门不大喜欢的凡尔赛(他一直在想为 了建造这座宫殿从人民身上“榨取”的钱财),及查特斯大教堂。参观后者
时尽管大雨倾盆,杜鲁门对那座教堂却很喜爱。尔后他们来到坐落在卢瓦尔 山谷的一座名为舍侬素的 16 世纪漂亮的城堡,这座城堡与杜鲁门所热衷的一
位历史人物、美第奇家族的凯瑟琳有关联,因而他专程来此观看。(“当然, 关于凯瑟琳时代发生的事情有各种各样的传说。”他在日记中写道,“但她
却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和美第奇家族的一员,这个家族的人都信奉马基雅维里 在《君主论》一书中阐述的用叛离正道的手法进行统治的信条。凯瑟琳有 10 个孩子,3
个成为法国国王,两个成为王后,这对一个心狠而热衷于搞阴谋 的老女子来说实属不简单。”)
杜鲁门毫不疲惫,决心观看所有事物,而且极目所见几乎都使他着迷。 贝丝顽强地追随着他的节奏,很少露笑脸,至少在摄影师面前是如此。比他
们年轻一半的人按着他们的行程走也得累得疲惫不堪。
有意思的是,他们在法国游览的路线不包括重返孚日山脉、阿尔贡或凡 尔登。显然,杜鲁门无意再见到那些地方。
杜鲁门抵达布鲁塞尔、海牙和阿姆斯特丹时在火车站都受到众多人群的 欢迎。他和贝丝在荷兰国家博物馆观看了一次规模最大的伦勃朗的画展,还
在皇家苏斯迪克宫与朱丽安娜女皇共进午餐。
6 月 17 号,他们终于登上了杜鲁门最为期待的英国之行。“我们夜里乘 船渡过英吉利海峡,”他在日记中说,“阳光明媚时在英国一边登陆??”
或许可以这样说,在杜鲁门漫长、充满失意和伟大成就的不平凡的一生 中,很少有几次事件对他来说能像 1956 年 6 月 20 日星期三在牛津举行的仪
式那样意义重大。身穿传统的深红色长袍,头戴揉皱的黑丝绒牛津帽,这位 从未上过大学也不自诩知识渊博的人走在世界最古老和最有名的大学之一的
牛津大学校园里,身旁是校方演说代表,身后是长长的队列。 他悄声地对记者说:“在我一生中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成为牛津的美国
佬。”
仪式有个拉丁文名字,用拉丁语举行,地点设在牛津校园有着 300 年历 史、由克里斯托弗?雷恩设计的谢尔登剧院里,出席的观众逾 1000 多人。当
杜鲁门面对身穿红色长袍的牛津大学教授们伫立在舞台中央时,他听见演说 代表用拉丁文宣称“授予哈里?杜鲁门法学名誉博士学位”。接着,身材高
大衣饰华丽的哈利法克斯伯爵并大学校长(他还曾任英国驻美大使)获准哈 里?杜鲁门成为历史悠久的牛津大学评议员,并用拉丁文赞扬他是
最真挚的盟友,演讲和写作中袒露出坦诚,而且是勇气的楷 模??
接下去的掌声持续了足有 3 分钟。杜鲁门激动得流下眼泪,在学术长袍 里摸索着手绢。
一位老教授对记者说他参加过许多这样的仪式,但从未听见过这么长的
掌声。“杜鲁门先生在这个国家非常受欢迎。”他说。杜鲁门恢复镇定后尽 情地笑着。
当晚,他被邀请参加基督教堂学院校友联谊会,400 名来宾只限男士, 一律穿燕尾服。他在致辞中说:“出生在 20 世纪的每一个人都有权享受 20
世纪的福利。
??我们必须在一个新的大宪章和新的独立宣言中宣布,从现 在起,经济福利与安全保障、健康与教育以及体面的生活水准将被 列入我们不可剥夺的权利。
每一个男女都应享受到最先进的医疗,他补充时又触到了这一古老的话 题。每一个儿童都应受到一流的教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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