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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拍下了几个片断。关于马吉牧师拍摄影片的内容, 戴维·贝尔加米尼在他所著 《日本天皇的阴谋》 (David Bergamini, Japan's Imperial Conspiracy, 1971)一书中说:“约翰·马吉牧师——战争诗人伊·马吉的父亲,战后为耶鲁大学教会的牧师——通过摄影机记录了当时见到的情景。他拍下的这部黑白影片(后来他提出异议,说是该影片没有适当反映”黑色帐篷和红色帐篷的真实情况“)被偷偷带回美国。他认为在影片中所显示的那些被屠杀的尸体、溅满血迹的房屋、一排排死于刺刀下的婴儿,让超过限定范围的少数人看到这种情景,刺激实在太强烈了。颇具讽刺意义的是,”美国第一“委员会广为放映这部影片,旨在证明介入外国是愚蠢的行为(前编,第五十页)。
另外有不少妇女在遭受日本兵的暴行时,作了坚决抵抗,因而也受到了残暴的报复。
当时,本多胜一曾听说,一个住在南京的年约三十岁的妇女,在遭受日本兵的袭击时,为了自卫,进行抵抗,因而得罪了他们,结果全身受伤三十七处。据说这个妇女现在住在浙江省汉云县(《中国之旅》,岩波文库版,第二三五至二三八页)。前面提到的鼓楼医院的麦卡勒姆牧师也在十二月二十九日那天的日记中写道:“同日本兵进行抵抗的一个怀孕六个月(旁注原文如此——译者)的妇女来到我们这里,她的脸上和身上被戳了二十六刀,腹部受伤二十一处。”(《远速》,五十八号,载洞富雄编前引资料集1,第—一八页)
掠夺、纵火
关于日本兵掠夺、纵火的情况,在前面介绍的《一个德国人的所见所闻》一书中作了令人吃惊的描述(参照本书第八十八至九十页)。对此,贝茨博士也在远东国际军事审判时出庭作证说:
“开始占领南京时,约有五万个日本兵从难民那里拿走了许多被褥、厨房用具和副食品。在占领后六个星期内,他们几乎侵入了市内的所有建筑物。有时,他们的掠夺行为是非常有组织地进行的,他们动用了许多军用”卡车“,在军官的指挥下进行。银行的保险箱,特别是”德国人“保管的私人保险箱等也被他们用”乙炔“割开了。有时我看到,长达三分之二英里的辎重队拿走了老百姓的红木家具。两、三个月后,外侨为要回从他们家里拿走的”钢琴“,有个专门机构曾前往一个仓库去了解情况,看到在那里保管着两百架”钢琴“。包括”德国“大使馆在内,各国大使馆、公使馆也遭到了侵犯和掠夺,连”德国“大使个人也不能幸免。使馆内所有贵重物品差不多都被拿走了……除喝得酩酊大醉的士兵放过一、两次火外,日本军入城后五、六天来,未发生过火灾。从十二月十九日或二十日左右开始,在六个星期内,建筑物经常被火烧掉。日本兵有时也在掠夺了一批商店的东西后,即付之一炬。除此以外,其余的焚烧现象并不能认为是有计划地进行的。虽然没有造成大火灾,但每天照例烧掉了一批建筑物……另一个大问题是,据说日本兵是为来到南京的日本侨民而去拿个人的私有财产的。除有些建筑物因军队使用而被强占外,从一九三八年到一九三九年的某些时候,来到南京的日本商人都通过日本宪兵队和特务机关,分别从中国老百姓手里取得了一爿商店和一幢私人住宅。我曾多次看到,仅十二个小时的领先通知,许多中国人即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坐在路旁。
其中有几十个朋友,是我几年前认识的(《远速》,三十六号,载前引书1,第五十一至五十二页)。
贝茨博士说,日本军的宪兵和特务机关从中国人那里残忍地没收了店铺和住宅,把它们无偿地送给了来到南京准备赚一笔钱的日本商人。他又说,尽管日本人并不提供任何资金,但如果中国人不和他们联合经营,就得不到营业权,这里“又一个难题是,他们施加极大压力,要中国人把日本人请到商行里来,作为其商业合作者。这种情况多数是日本宪兵队或特务机关直接下达命令的。也就是说,如果中国商人不让日本人到商行里来,就领不到许可证,也不能自由经商,这是一种威胁。在我的朋友中,有许多这样的商人,即他们为了领到许可证,把日本人请到商行里来,而这些日本人毫不提供资金,唯在赚钱时从中获利,又掌握着营业权”(《远速》,三十六号,载前引书1,第五十八页)。
掠夺并非仅仅是军队所干的行当。一部分随军记者好像也在模仿。那是发生在日本军正在进去南京时的事情, 《东京日日新闻》 随军记者浅海一男曾经提到:“在战场上,发生变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