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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们远去,直到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之中。
“出来吧。”我在空旷的街上开了口,“不跟他道一声别吗?”
有人从身后走出,慵懒的说:“有缘自然再会相见。”
“是吗?”我淡淡的说:“我倒是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再见面。”
他走到我身旁,笑说:“还真是有情有义。”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我带你去找程令的尸体,你放他们走,永远都不要再打扰他们。”
“永远?”他故作讶异,随即邪邪的说:“这样的话,程令的尸体可不够。”
我咬牙,抬头看他,“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他挑眉,俊脸在月光下更显魅惑,“花开,我要你。”
☆、三五章
“你要我?”我深深看了他一眼;问:“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他愣了下;“我要你。。。。。。做什么?”他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在安静的午夜大街上显得分外突兀,“我要你做什么吗?”
我没有被他的愉悦感染;面无表情的说:“要我做什么开口便是了;不用拐弯抹角。”
“你倒是利索的很。”他止住笑,饶有趣味的说:“要你做什么;我暂时还没想到。不过。。。。。。你就不曾怀疑过我要你是因为对你有情?”
“情?”我怪异的看着他,“你对我用情?”
他点头;“正是。”
“什么情?”我冷静的说:“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自然是爱情。”他说的流畅至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不打算遮掩自己的不以为然;“你不如跟我说牛正在我上空飞过;也好过这个笑话,冷的一无是处。”杨呈壁如此待他都能被他利用,卞紫苦苦追求于他也未得到他正眼瞧过,更重要的是,即使他利用了其他人,他也能毫无愧疚之心,视一切为理所当然。别说爱情,在他身上,我甚至怀疑是否有“情”这字的存在。
“花开,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模样。”他低垂眼睑,眼神专注的盯着我,“小小年纪却没有世俗女子的自作多情,叫我好生佩服。”
不自作多情是因为我一直都知晓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再问你一句。”他伸出手指,撩起我胸前一缕发丝把玩,“我这样对你和杨呈壁,你可恨我?”
我只想了一下,便诚实的摇头,“不恨。”
我厌恶他的手段,却不恨他这个人。
一面极度厌恶他利用别人,一面却克制不住的佩服他这种心态。着实天上地下,唯我独是。
世上能做到这样的人,恐怕也只有他周卿言一个。
他是强者,真真正正的强者。
我佩服强者。
“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他又低低的笑了起来,“沈花开,你可知道你有多么独一无二?”
“这世上无论谁都是独一无二。”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摇头,“我原以为你对事冷漠,却不料你重情重义,我原以为你经过昨日之事,说不上对我恨之入骨,但难免会带上私人情绪,没想到你竟能跳脱开来,冷静看待此事。你若身为男子,必有一番作为。”
能得到周卿言如此夸奖,实在是我的荣幸。只是。。。。。。“我依旧讨厌你。”我眼都未眨,如是说道。
他不以为意,笑说:“讨厌我又如何,只要能为我所用便可。”
“我何时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他想了下,没有给我确切的答案,“等到我愿意让你走的那天。”
我与他签了三年长约,如今又因杨呈壁的事情要我继续留在他身边,想来恐怕不下于五年。这样一来,我原先周游各地的打算。。。。。。何日才能实现。
我躺在床上睁眼放空,前所未有的轻松。
一切似乎都已风平浪静。
杨呈壁不会再突如其然的来找我,卞紫不会再向周卿言哭哭啼啼,周卿言也不用再费心设计与杨呈壁一次又一次的相聚。
花开,以后再也不要轻易对人用情,尤其是周卿言身边的人,以防真有一日对他恨之入骨。
对人用情不好,对人恨之入骨更不好,对周卿言这种人恨之入骨则是不值。
一个人独善其身,何其自在。
玉珑在门外敲门,“花开,在吗?”
我起身,“进来。”
玉珑推门进来,表情有些忐忑,“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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