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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命运,居然被别人的一句话决定了去向。他惊讶地发现前几天还和颜悦色的大哥,突然间翻脸像翻书一样,对他严厉了起来。非但分毫不让他懒床,就连前几天手把手、脚把脚教他的武功,也转手由培训新人的春堂口堂主张春华代劳。
林小帆原以为张春华身为属下,又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一定会让自己摸鱼偷懒。谁知道林东海前脚刚离开,张春华就轻车熟路地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放到了木桩上,肩上架一个扁担,左右挑两桶沙子,直压得他双腿弯屈,呈一个扎马的姿势。最后用一根削得无比尖锐锋利的竹竿对抵在林小帆的菊…穴口,牢牢拄在地上。只要他稍一松气,□就会不堪设想。
做完这一切,张春华清凉无害地冲着林小帆一笑:“二堡主,你可得扎稳喽。不然,这屁股…可就要开花了~~~”
“张春华,我C你大爷……”林小帆痛苦地支撑着想要下沉的身体,大气不敢喘却又止不住咬牙切齿地哭骂着“你TM反了你……我让大哥炒你鱿鱼!”
不料张春华歪着脑袋,颇有趣味地笑道:“炒鱿鱼?这个堡主可不会做。我倒是略微知道:鱿鱼切麦穗花过油,放点姜丝炝锅,炒开以后再烹入酒,放入盐巴,最后用少许白糖提鲜。二堡主想吃,吩咐厨子做就是了。”
“我吃你大爷的鱿鱼,呜呜呜……”
就这样,这天中午,累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林小帆在面前的餐具上,看见了洁白如玉的、切成麦穗花形状的炒鱿鱼。
然而,餐具上的不光只有炒鱿鱼而已。接下来夏堂口的“实习”,才是林小帆人生中最严肃的一课。
初回照面的那天,林小帆就知道,夏堂口是负责林家堡外务纠纷的。换句话说,就是哪里有人砸林家堡的场子,或者是哪里有人请林家堡去砸场子,阎夏雷就要带着手下去关照关照了。
“前些时候我们收到昆山派的求助函,说暴雨堂的教众偷袭了他们的分舵,还杀人掠货。”阎夏雷带上林小帆和一伙弟兄出了林家堡,翻山越岭一两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附近“我们的探子已经打听到,那伙教众就藏身在前面不远。到了地方,二堡主可千万沉住气待在后方,动手动嘴皮的事交给弟兄们就成。”
“哎,好……”林小帆满口答应着,心里却是激动无比。帮会传说中,饮茶谈判场面就要上演了,只不过这一回,坐在大饭桌正中央的老大是他——林小帆!他当然要气定神闲,等着下面一众小弟摆平了纠纷,对方过来给他斟茶道歉。
然而,梦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有时候,真可谓天差地别、阴差阳错、事与愿违、背道而驰……总之,林小帆没机会上茶楼,就连茶叶沫沫都没看见一丁点。等待他的是一个鸡飞狗跳的农庄,和一伙正在农庄里边抢劫,边杀鸡杀牛BBQ的强盗。
林家堡的人一进来,他们就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虎视眈眈地与来人对峙着。就见阎夏雷派头十足地上前,傲慢地问了一句:
“暴雨堂的人?”
“正是。你们哪伙的?”
“昆山派分舵的事,是你们干的?”
“是又怎样?”
还不等对方回答完毕,阎夏雷肩头一动,挥舞大刀带着属下冲了上去,瞬间杀成一团。
“我的妈呀——”林小帆当场抱着柱子猫了起来“有话好说呀,怎么上来就动手呀——”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没了脑袋的尸体扑倒在了他的面前。林小帆立即住了嘴,傻眼地看着面前那个不断喷血的大窟窿,有些怀疑地伸出手去,沾了一点红色的在指尖上。
“妈呀,真TM不是拍电视啊……”就见他当场一瘫,身心俱抖地惨叫一声“杀人啦——”
阎夏雷听见他叫,猛地回过头来。见他安然无事,随口吼了一句让他别乱动之类的话,就又冲进人群杀了起来。不到两刻的功夫,暴雨堂的帮众就被剿灭殆尽。完事以后,阎夏雷轻车熟路地让属下清点尸体,将受伤的弟兄扶走,就下令收队。一群人打道回府,走到门口才发现,林小帆依旧抱着柱子,猫在原地不动。
“二堡主”阎夏雷走到他身边拍拍他 “二堡主,咱们该走了。”
俨然吓懵了的林小帆回过神,扒着柱子想站起来,谁知刚一起身,身子就不听使唤地往下一跌。他看着众人诧异的面容,无比丢脸地捏着自己麻木的腿——他已然吓得脚软了。
结果,阎夏雷背着他离开了农庄。
回家以后,二堡主的孬包事迹很快传遍了林家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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