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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能架在车上装东西,竖起来能挡风遮雨,必要的时候能当武器,劈了还能当柴烧……”长生一边说一边过来帮忙。
“有道理。”子释点头。顾长生是经验丰富的实用主义者。逃亡路上,有一个这样的帮手,简直是上天恩赐。
稻草刚铺好,子周和子归立刻躺上去,不知是太舒服还是太累,眯着眼睛直哼哼。
“先不要睡。”子释道,“把脚上的泡处理了。”转头问长生:“刀呢?”
“刀不行。”长生说罢转身出去了。
子释看他一副交给我的样子,干脆随他去,也坐在稻草上。这一坐下来,立刻就想倒下,分不出到底哪里难受,只觉混混沌沌一身酸痛。使劲睁着眼,生怕合上之后再没力气打开。等了一会儿,正犹豫要不要爬起来出去看看,长生拎着一桶水进来了,另一只手里捏着几根褐色的长刺。
“你摘皂角刺做什么?”
“皂角刺?”低头瞧一眼,“原来叫这个名字。我只是看它样子合用,掰了几根。”
连拉带拽,才把两个孩子弄起来,叫他们在床架子上坐着洗了脚。
长生蹲下身,用皂角刺轻轻刺破水泡,却不马上□,让泡里的水顺着长刺流尽,皮肤几乎完好无损。如此这般,子周和子归脚上的泡一个不漏的处理了。心想得找点东西擦擦,旁边子释恰好递了布条过来。原来他见了长生的架势,已经明白怎样做,在屋里细细搜寻一番,找出一块干净的布帘子。
两个孩子已经躺下,长生又出去换了一桶水,冲子释道:“你。”
“嗯。”应一声,弯腰去脱鞋,竟没脱下来,疼得倒吸一口气。
子释原来的鞋,被血污浸透,早随涵江水而逝。这双鞋,不知哪个死人脚上扒下来的,有点大,勉强穿着。一整天走下来,脚上的水泡比两个孩子更多。又磨破了好几处,血水沾上鞋子,凝结相连。现在要强行分开,自然引发切肤之痛。
“得泡一泡才行。”索性连鞋子一块儿伸进桶去。酸痛肿胀的双脚被冰凉的井水一激,骨头都打颤。龇着牙抓紧了床框,倒一下子精神了。他在这泡着,长生又出去了。这回时间更长一些,回来的时候,提着个柳条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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