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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承把话说到这儿,景闲也不便推脱。想着不如告诉他几份清火祛毒的方子便罢,自己也有了离开的理由。便点了点头,“也好。”
☆、第二章
如是我闻·第二章
晚些时候,徐铭承抱了坛清梨酿过来,又从小包里拆出两碟点心。景闲看了看,夜间不宜食冷,这几样又都属寒。“你平日饮食多寒,不怕伤了脾胃?”
徐铭承倒了两杯果酿,“没办法,我修的这套炎海诀,一旦达到第五层,便有如业炎在身。每过一段时间,就发作一次,平日若多食些寒食,到时候还能好受些。伙房一直只给我安排这些,倒是委屈景闲今日陪我一起了。”
景闲沉默半晌,挨着他坐下,“抱歉。”
徐铭承莫名其妙,看着景闲,“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身上业火乃是修习至阳之功所聚,此功我虽不了解,但想必越到最后越是厉害。但我把过你的脉,火毒之厉已入心肺,怕是药石无救。”
徐铭承手中攥着酒杯,慢慢喝下,等着景闲话音落下。他放下酒杯,“这事我早知道,我师父也修习这套剑诀,他一直后悔当时未能发现,让我也卷入其中。只是……”
景闲也拿过自己那杯,温在手中,等他说下去。
“我只是想知道那次我倒在林中炎火焚身无人可救,为何你一来,我便觉得如沐琼浆,通体舒凉?而且这几日,我只要在你身边,便觉炎阳之气略有压制。”徐铭承顿了顿,转过头盯着景闲,“我想知道,景闲是否身上带有克阳之物。能否相告?”
景闲一惊,下意识的去摸右腹,连忙摆正神色,“你多虑了,怎会有这种神物。”
徐铭承没能错过景闲的动作,眼神一动,记下心中。“罢了,既然不愿相告,我哪好再问。”他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如今日我给你说些江南故事,你到时去也能知些典故。”未等景闲回答,就已开始说起幕才亭主的风流故事。
景闲涉世不深,听徐铭承讲的精彩绝伦,渐渐也起了兴趣,静静听时也会问上一两句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徐铭承想着景闲原本一副冷清样子,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现在竟也有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不禁越讲越多。看着景闲时而皱眉、时而微笑,露出平日难得一见的表情,徐铭承不知怎么,心中也轻快起来。
他从不想否认自己对景闲的好感,相遇那日,他的心就已经被这人捕获了。
那日自己狼狈不堪,被炎毒折磨的痛不欲生,又被对头偷袭重伤。好不容易逃入林中,哪知林中瘴气混白,更是要命,眼看就要葬身于此,没想到溪旁走来一人。他冲那方向大喊了几声,见人影似乎转向自己而来,才昏了过去。
悠悠醒来,感觉身上清凉舒爽,刚要睁开眼睛,突然眼前一暗。一双手掰开他的嘴,灌了一碗奇怪味道的黄汤给他。徐铭承吓了一跳,刚被灌了半口就呛住了,一下子坐起来扶着床边猛咳。
“既然醒了就自己喝。”徐铭承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位白衣青年,此刻正冷眼看着他。也许是咳嗽的原因,眼前有些朦胧,青年的轮廓在他面前飘忽不定,但他却能看清他的脸。青年的身后开着半扇窗,阳光倾泻而来照在他的颈侧,削玉般的脸廓似划出一道精妙的弧度。徐铭承呼吸一窒,抬头看他清冷的眼,像两潭清泉,清澈可鉴。那时的自己,一下子就呆住了,半晌都没能说话。
“怎么不说话?”
徐铭承一愣,才发现自己已经神游了好久,景闲坐在桌边好奇的问他。“后来呢,那剑穗去了哪里?”
“后来啊……”徐铭承重新捡起九龙剑穗的故事慢慢讲着,看到景闲越发认真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
景闲有些醉了,在北海,他很少沾酒。这清梨酿他本嫌寒重,不愿去喝,但听徐铭承讲着那些奇闻趣事,不知不觉就多饮了几杯。徐铭承其实也不善饮酒,只是饮下去的酒多被他从指间逼了出去。他见景闲趴在桌上,脸色通红,圆润的额头在臂上碾来碾去,伸出手去拍他。“景闲,景闲你醉了?”
景闲无力的抬起头,口中有淡淡的梨香,“有些晕……”
徐铭承一笑,“那就是醉了。起来,漱漱口。”他从旁倒了一杯茶水,慢慢扶景闲坐起,让他喝。景闲迷迷糊糊,也不知听见没有,顺着杯子喝了,却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徐铭承无奈,只得把他拖上床,只把鞋子脱了,坐在床边。
“景闲,我有话和你说。”
“唔……”景闲稀里糊涂的应声,却翻了个身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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