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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整,我来到那栋房子前面,敲门。
“笃笃笃!”一个懒散女人的声音从房内传出:“谁啊?大中午的,这么有精神?”
她打开房门,她比前些日子更憔悴了,头发胡乱披散在肩膀处,身上批着羽绒服。见到我,她显得很惊讶,随即她便恢复了常态,问:“你来干嘛?”
我苦笑着提起手上的两个大袋子:“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纯纯无所谓地耸着肩膀,进了屋。
“真是奇怪了,你不是走了么,干嘛还要回来?”从内屋走出的纯纯,嘴里已经多了一支香烟。
我这次才仔细看了看四周,一切家具都是旧的,除了那台35寸的彩电。
纯纯说:“看什么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休息呢,晚上要上班的!”
这话差点没把我噎死,长这么大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啊?我黑着脸将东西往桌上一扔:“我是来谢谢你上次救命之恩的,没什么事儿,我走了。”说完,我扭头准备走。
“等等!”纯纯叫住了我。
我回头:“怎么?”
“你的命值多少钱?”纯纯问我。
我摇摇头:“一文不值,但是我知道那里有条项链,值三千多,我刚买的。”
纯纯笑了,笑的很好看,她说:“我从来没遇见过像你这么傻的男人,不就是在路边把你拣回来了么?需要这么破费么?”
我笑了,坐回到外面的那张床上:“这是你应得的。”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一边敲一边喊:“喂,婊子,出来接客了!老子现在欲火焚身啊!”
纯纯不耐烦地冲门外吼到:“去你妈的,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不接客!”
门外的男人怒到:“你他妈的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再不开门老子就找人轮了你!”
纯纯的嘴真不是一般的厉害,骂起人来就像机关枪一样,‘巴巴巴巴’不带停的。差不多骂了五分钟,门外的男人一看没戏,估计是灰头土脸地走了。
我笑着问:“你白天怎么也要工作?”
纯纯一脸天真地看着我:“怎么?不工作你养我啊?”
靠,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喜剧之王》里的台词呢……
第二百一十章 痞子报恩(下)
“留下来吃顿便饭?”纯纯看着我,随手将烟头扔到了院里。
“无所谓。”我打开电视,听着里面某歌星的新专辑。
厨房在院子里,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还有人住这种房子,竟然还是用烟囱煮饭的。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纯纯那忙碌的样子,觉得她比刚才顺眼多了。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我问。
纯纯没回头‘恩’了一声:“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死了,我是孤儿。”
“那你跟我一样,我也是孤儿。”
纯纯转过脸:“当真?”
我点点头:“哪有拿父母开玩笑的,我们两个还算是有缘。”
纯纯特豪放地冲着我笑到:“你可真会说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真把我吓坏了。当时我正想呢,谁那么变态,刚从家里洗完澡,批着条浴巾就跑过来了。。”
“靠,你别提我那些糗事儿行么?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呢!”我有点脸红。
纯纯嘿嘿笑着将锅架在了炉子上,冲着我说:“去屋里拿两张凳子过来,烤烤火。这鬼天气太冷了!”
我搬来两张小凳子坐在炉边,有一种家的温暖。
我也不确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谁让我从小都没家。我感觉自己有点没心没肺的,跟着老大在一起他对我那么好,我愣是没找着感觉,总是又敬又怕的。在这里反而感觉到了温馨。人啊,有时候真是太奇怪了。
纯纯冲着我弹了弹手指:“来跟烟。”
我将烟盒扔过去,还不忘嘱咐一句:“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纯纯哈哈大笑到:“你少来了,自己还不是抽的挺厉害!”
这感觉怎么又像是第一次去南吴碰到许楠时的情形呢?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跟纯纯有一话没一话地聊着,慢慢就聊到了名字的问题上。
“嘿,聊了那么久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干嘛?当特务的,名字还保密?”纯纯开始炒菜。
我想了想,说:“我姓你锅里煮的东西,单名一个‘九’字,别误会,不是喝酒的酒,是数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