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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使他十分思念同甘共苦的战友们,三皮大头小柳子的到来,确实让他喜出望外。
小柳子何冲被分配去了地方政府的保卫局,大头与三皮仍在警卫营。四个人一见面,都欣喜地发现了对方的可喜变化:小柳子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宽宽的肩膀,壮实的肌肉,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水土的原故,十五岁的他都已经有了微微突出的喉结;三皮还是老样子,暴躁而精悍,半年的军营生涯,仍没让他改掉衣冠不整的臭毛病,但是现在他多半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军人了,虽然有点流气;大头没有变,只是说话改了好多,他给自己改了个奇怪的名字:刘同志,除了四个战友,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但是据大头自己说他的枪法大有长进。
一见面,四个人疯了好一阵,三皮叫嚷着要与小柳子与大头比一比枪法,七狗含笑不语。
“子弹那么珍贵,谁舍得乱用,你们警卫营是不是保障好,子弹管够?”小柳子问。
“屁,我都半年没放一枪了,根本没机会,发支汉阳造,总共才十几发子弹,还要自己缝子弹带挎在身上,吓鬼啊!”
这时含笑不语的大头,拿出了一个长包,送到小柳子眼前,看着他微笑着,小柳子迷惑地接过来,打开一年,竟然是那支德国的狙击步枪!炸歪的弹膛已经精心用小锤一点点敲平,磨匀,新刻的膛线,还上了油,原来的那几道刀痕已经被改雕成了一个红色五角星,真是一把好枪!
小柳子太高兴了,竟然一下子抱起了大头,这小子这半年的力气也是疯长!
三皮吃了醋,说起了怪话:“七狗,咱都没人疼,看人家!”
小柳子不管这些,又一下抱起了三皮,抡了一个圈,三皮开始大叫:“开什么玩笑,小蛮牛蛋子,放下我!”
七狗请了假,几个朋友去了城外,让“老猎手”小柳子大展一下身手,几个人要打打“牙祭”。
还是往赵家的那条路,边上都是片已经露出黑土的田地,小柳子下上了套,天傍晚,就套住了三只大兔子,还掏到了一窝兔崽,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向城里走,迎面遇上了策马出城的刘政委。
“敬礼!”小柳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刘政委紧皱的眉头开了一道缝,笑了一下,点下头,打马离去。
三皮大声问后面的警卫战士,“哪去?”
“七里乡分地闹出了人命,好象说是胡子进了村……”
三皮摇了摇头,看着众人远去。
匆匆建立的汤松原抗日游击区,农村土地革命工作开展得不好,主要是太缺少基层农运干部。由于敌人的封锁,大批的苏区干部进不来,这些枪杆子中打出来的当地干部,不太会搞农村工作,经常出问题,加上抗联主力都在外围,本地的土匪十分猖狂,让刘政委操碎了心,到处救火,神情当然焦躁。
但这些事情这几个生死之交不知道,也管不着,他们偷偷地跑回了住地,用一只大兔子与司务长达成了交易,在炊事班辛勤地工作着,监视着炊事班几个战士给他们打理“大餐”。
香味是关不住的,虽然缺盐少油,但是肉香仍然传出了好远,不一会儿,一个四个兜(抗联干部),走了进来,惊喜地问,“今晚吃肉?哪来的?”他问。
三皮本来想实话实说,但是一看来人,气得一昂头,开始气阴阳怪气:“这可不是“份饭”(抗联伙食),是我们几个自己弄的野物,怎么的,这犯什么纪律吗?”
来人竟然刚从赵家堡调到军区的小胡军医。
“我。。。我。。。”小胡军医半天没吭出下一句,转身走了。
“呼”的一声,一个炊事员扔下了手中的家什,转头离去,老司务长开始怒视这几个半大小子。
七狗啊的一声,拉着小柳子跑了出去,大头与三皮跟上。
后街的“三间房”军区医院里,只一天的功夫,住进了三十多个伤员,其中有六个重伤员,小刘护士(男的),从来没有过这么病人,一下子手忙脚乱,疲于奔命,房间的中更是人满为患。
但是屋里没有哭声,有时忍不住的几声呻吟也被强咽回了胸膛,这就是抗联,这就是刚强的抗联的大后方医院。
小柳子与三皮跑出屋,向蹲在墙边的几个抗联战士询问。
“冰趟子撤下来的!”那个小战士骄傲地说,身边跑得浑身是汗象冒着白烟的大青马打了个响鼻,“我们干掉鬼子一个中队,“黑狗子”(伪警察)半个营,伤的都送过来了,跑了整三天,累死了六匹驾辕马!”
三皮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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