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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的花色令人赏心悦目。她的眉心花钿是一抹异域的花草图案,她朱唇饱满诱人。她身上穿着孔雀蓝的华丽宫装,无论是面料还是绣工都世间罕有。李伊贺认得她,她是那日在不靖酒楼想吃药兽的富商的娇妻。
梅翎向李贵人请安道:“民妇,参见娘娘!”
李伊贺施礼道:“草民,李伊贺,参见娘娘!”
穆忠星施礼道:“小道,穆忠星,参见娘娘!”
张贵人张樊凝视在场众人,她似乎没有认出李伊贺和穆忠星,她面带笑意的说:“平身,原来今日姐姐还带来客人!”
“妹妹,你不会是来探望本宫的吧?”年皇后和这个张贵人一定都亲近,张贵人入宫三年几乎搞垮了后宫的所有的妃嫔。
“皇后娘娘,你这是说的那里话。臣妾确实是来探望娘娘,这偌大的后宫如今只有你我两人,自然多多的走动。正好前日陛下赏了臣妾一壶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臣妾想着绝不能独享皇上的恩泽,所以将美酒带了过来,与娘娘分享。”张贵人始终在微笑,可是在李伊贺看来她笑的很虚伪,一点都不真实。
宫女娟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张贵人对娟儿说:“娟儿,你给皇后娘娘斟酒,然后在给梅姐姐和两位客人各倒一杯。”
“诺。”宫女娟儿回答道。
酒壶和酒杯是成套的夜光杯器具,斟满酒娟儿双手奉上递给年皇后说:“请皇后娘娘品尝!”
年皇后一巴掌将娟儿手中的夜光杯打翻道:“张贵人,你这是何意?”
宫女娟儿跪下,张贵人也跪下一脸不安的说:“臣妾,惶恐。不知那里惹娘娘不高兴?”
“你不是想当上这个中宫之位吗?”年皇后质问道。
张贵人低着头说:“臣妾,绝无半分僭越心思。”
“张贵人,别以为你在后宫做的那些勾当本宫不知。”年皇后直视跪在下面的张贵人。
“娘娘,一定是对臣妾有什么误会?”张贵人一脸的委屈,看得人我见犹怜。
年皇后说:“本宫,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但是你就明白,只要本宫活着,你就休想当上皇后。现在你不过仗着陛下宠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本宫身为中宫皇后掌管后宫,随时能够废掉你。”
张贵人说:“皇后娘娘,臣妾绝无冒犯娘娘的意思。娘娘一定是对臣妾有偏见,臣妾绝无想当皇后的妄想。娘娘如果不信,臣妾可以立誓。”
年皇后说:“张贵人,收起你嘴脸演给陛下看吧!本宫不喜欢看戏。像你这个口蜜腹剑的女人,本宫是不会相信你的誓言。”
跪在地上的张贵人说:“娘娘,入宫以来臣妾一直承蒙皇恩宠幸至今。可是臣妾知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少时夫妻鹣鲽情深十年夫妻,自然不是臣妾能够离间的。陛下那怕是睡梦中都会呼唤娘娘的小名,可见陛下对娘娘的情意深重。”
年皇后陷入沉思,她说:“张贵人,今日本宫要和表姐说一些家常,你暂且退下吧!”
“皇后娘娘,臣妾退下!”说完张贵人与一众宫女退下。
从凤阳宫内出来,张贵人停住说:“娟儿,不用本宫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娟儿使劲用自己的双手往自己的面颊抽打,她就感觉极其的屈辱。她说:“皇后娘娘,咱们走着瞧!”
在前往皇帝居住的长生殿途中,张贵人邂逅太傅叶成,这叶成不过二十来岁,自幼被称为旷世神通,三岁便能够吟诗作对,五岁便能提笔写文章,十岁便能够入殿考试。他除了才识绝伦,他的容貌可是举世无双,号称南汉第一美男子。
叶成的气韵儒雅,那太傅的官服换了旁人一定死气沉沉,但是穿在叶成的身上,非但没有减损他的美貌,反而让他的气质更胜一筹。他的声音清朗透彻,就像山谷中清风一样令人舒服,他的眼就像远在天际星辰令人迷醉无可自拔。他笑的时候仿佛冬日初升的太阳,令人倍感温暖亲切。
兴王府的闺阁女人无不争抢他的诗词作画,宫中的女人为了能够一睹他的英姿,不惜在他每日经过的地方悄悄等待。
这张贵人自小便听闻这个神童的存在,每当读到叶成的新诗,她总是不自觉幻想叶成与她花前月下相会场景。
张贵人从未想过自己与叶成第一次相遇是在成为皇上的女人,那天数名宫中的妃嫔在御花园扑蝶嬉戏赏花。
张贵人站在石拱桥远远看到湖对面的柳树下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他一袭白衣胜雪。他似乎在欣赏着湖中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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