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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慈母心肠,终于答应跟刘炜共赴江州为主。
刘炜乃是禁军将军,生于夔公刘弘基家,对于官场来往公务交际轻车熟路,冒充陈光蕊为江州之主,自然不会露出任何马脚,一十八年来,做得顺风顺水。他秉公执法,能文能武,把江州治理得风调雨顺路不拾遗。两个有情人厮守在一起,这一过,就是一十八年。
殷开山一家既然不主动来江州看女儿女婿,冒牌的女儿女婿自然更不敢回家去看望父母了。两边都有心事,故此各各相安,彼此不招惹,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
十八年后,玄奘身怀血书找到殷温娇,殷温娇一看血书大惊,这封血书,杀人抛尸是真,字迹是真,却并不是她写的。
她和刘洪都是罪人之身,不管是家法还是国法,两人都唯有一死,为了不令骨血长大后知道父母的丑事命案并受到牵连,殷温娇瞒着刘洪,偷偷把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抛于江中,让他随波逐流,希望他离两罪孽父母越远越好,也从此了断自己的念想。
她甘冒奇险,并不抛儿于江州某街角,而是抛儿于江中,这也是玄奘九九八十一难的第一难:出世被弃,命悬江水!
倘若殷温娇抛玄奘于街角,孩子会更安全;抛于江中,孩子很可能会覆水而死,很危险。
殷温娇的血书上只说了父母农民,贫困,重病将死,无力养儿,望天发善心,有好心人收养这可怜的江流儿陈祎。
因为殷温娇心中一直愧对自己的丈夫陈光蕊,罪感深重,为了赎罪,以求心安,故让自己的儿子改姓陈光蕊的姓,取名为陈祎,以续陈家香火之意。
祎:美玉也!
抛儿江中,听天由命,说到底,一切还是为了孩子今后能远离这是非之地。父母之罪,总有一天会爆发,不能让孩子来承受苦果。隐去父母真实情况,也是为了彻底让孩子能有个新的开始,新的世界,新的生活,从此跟殷家刘家再无瓜葛。
今天,儿子玄奘的突然现身,真儿子假血书,令殷温娇知道,她和化名刘洪的刘炜之间的相守,已走到尽头。
故此面对刘洪,她说出了真相:一是儿子陈祎没死,长大成人了;二是陈光蕊也没有死,被洪河龙王所救,但必须拿他的性命才能换回陈光蕊的命。
刘洪听儿子没死,长大成人了,又听说陈光蕊也没死,为龙王所救,又惊又喜,追问原因。
殷温娇幽幽说道:“当年你出远门公干,我儿并没有因为病重而死,而是我把他抛于江中,希望他远离我们,以截断他和我们罪孽一生的牵连。你于国法不能容,我于家法不能容,况且女人从一而终,而我侍寝过两个男人,苟且偷生如此,能多活一十八年,跟你相守,早已经是污垢耻辱之身了。”
“我儿现今在哪里?”刘洪大叫。
“你想要孩子一生光明磊落,没有污点,就别问他在哪里!”殷温娇喝道。
刘洪威猛过人,杀气凌霄,却被殷温娇一句话就给喝住。
“好,我不问我儿情况,那陈光蕊被洪河龙王所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洪河要真有龙王,为何我于河上打杀陈光蕊的时候,洪河龙王并不出手相救?如果观世音菩萨有灵,为何并不成全有情人终成眷属?却眼睁睁看着你我被命运戕害。”
殷温娇缓缓说道:“菩萨之深意,岂是我等凡人能够明白的。我分娩之时,有南极仙翁托梦给我,说他奉观世音菩萨之命,特送此子于我,此子前途远大,令我好生照顾,而陈光蕊也被河里龙王所救,需你和李彪的性命,才能换回陈光蕊性命!南极仙翁给我们两人相守的时间,正是一十八年。”
但是殷温娇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南极仙翁托梦的时候,说将来此子会为他父亲陈光蕊复仇,手刃刘洪。正是这句梦中话,令殷温娇不寒而栗,苦苦哀求南极仙翁,愿意以她和刘炜的性命,换回无辜陈光蕊的性命,只是恳求别让儿子陈祎手刃刘洪。子杀父,天理不容。所有的罪孽,都跟孩子无关。抛子江中随波逐流远离父母,实在是殷温娇怀着躲避子杀父的侥幸心理。
玄奘出现,手捧假血书,殷温娇心里明了,知是南极仙翁催命债来了,这祸,躲不过。
那个梦境,终究还是真的!
她和刘洪,大限已到,死则死,只是,殷温娇不愿意牵连了孩子。
躲在一边以障眼法掩饰自己的玄奘全身如坠冰窟,冷得簌簌发抖。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多灾多难的身世背后,还牵扯上了观世音菩萨和南极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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