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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从来都知道他面前这位风姿卓绝的太平公主乃是自负非常,但王公公却依旧继续言道:“殿下,此子不同,您可曾想过他昨夜那般行事究竟会为您带来怎样的后果?不说崔缇,便是那城中几大世家,怕也容不得他,老奴实在担心他日后还能做出些何事来。”
很诧异这王公公怎会说出这般话来,太平公主稍为愕然,但随即却是摆手:“那又如何?他行事再为出格也终只是因为他那未过门地小妻遭此凌辱。似这等奋不顾身而重情重义之人,在这长安城中。你且看看还有几人?”
“殿下”王公公再次开口,今日的他似乎因为那少年昨夜一事而有许多担忧,话也反常的多了许多。
但不待他开口继续言下去,太平公主却是截然挥手,阻止他接续言着时,那一双美目也放在了王公公身上。意味深长且也含着许多兴趣:“不必再来多言,莫非你当真看不出,本宫喜欢这少年么?”
怎会看不出,其实早已看得出来,也是因此才更担心。王公公摇头叹息着,也终于不能将这些话说出口来。
正在王公公叹着,而太平公主将那一碗参汤饮去几口,复又放回那宫女手捧着的玉盘之时,寝殿外却是传来边令诚的声音:“公主殿下。礼部尚书崔缇求见。”
这一言落在殿中,却是叫王公公终于不再欲要开口,只是轻轻闭上了那双老眼。恭身站在一旁再也不去说话。
太平公主微有犹豫,她知道崔缇肯定会一早便过来,也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但这时她忽然又有些不想召见这以往她最喜爱伴在她身旁的人。
后来,崔缇还是进来了,太平公主这寝殿原本便是他以往可随意出入的地方。
不掩面上悲愤,崔缇入殿之后急步而奔到太平公主香榻之前,直直地跪了下去:“殿下,此次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那少年着实欺人太甚!”
先前崔缇未来时太平公主的那些兴趣那些浅笑。此时已是再无一分。自崔缇开口,太平公主便是一副冷笑:“愚蠢。”吐出这二字,未曾去看那一脸惊愕地崔缇,太平公主又是言道:“本宫实是不明,如此卑劣的手段你是如何做出来的?还有那王冉,你等并不是这等愚蠢之人,怎的竟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对付一个贫寒少女,竟是要一个礼部尚书外有几大世家公子联手,你们这些人可还知晓何为廉耻?”
咄咄而言了如此许多。当然能够崔缇感受到太平公主话中地不屑冷厉,所以这时跪在那处的崔缇非但一派惊愕,甚至已是隐隐预知了太平公主对于此事的决定,故而,崔缇张大了口,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殿下,您,您”
冷哼一声,太平公主依在那处。闭上了双目。似是不想再去开口。
这般冷漠,这般严厉的态度。太平公主何曾如此对待于他?崔缇惊慌更盛,却更是知道原来那少年已然在太平公主心间比他更要得宠。
不过,崔缇毕竟乃是灵巧之人,他当然知道此时不能再一味相求于太平公主。遂,他只能籍由唤起太平公主往日对他地情份来言,于是崔缇慌忙而磕头时嚎哭不已,煞为可怜:“殿下,小人知错了,这都是王冉等人挑唆所致,小人确实是糊涂了。”
仅仅是挑唆么?太平公主不屑时,却忽然又想起那少年张宏初时入府为阿娘求药,再到此时为救那少女而有地做为,皆都是一派的冷漠从容自然时,不禁又与这崔缇暗为比较,实在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不过,这崔缇毕竟伴了这么多年,太平公主倒也未曾去揭穿这崔缇地嘴脸,只是开口再道:“知道错了便是,你放心,本宫不会让那少年为难于你,只是你既已做出这等事来,当亲自向那少年谢罪。”
“是,是”崔缇慌忙而叩首,心中虽是大恨一片,但表面上却犹自可怜:“小人自当如此,只是小人那兄长”
“够了!”太平公主陡然喝道:“你那依凤阁这些年来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当真以为本宫不知?那崔伍罪有应得,如何处置是那少年地意思,本宫不想插手!”
由先前来公主府时的自信勃勃,到这时已然彻底绝望,崔缇面如死灰之下,不仅是那少年,便连太平公主也被他怨恨。
但,崔缇却未曾流露出分毫怨恨,垂头时将心中怨恨由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崔缇却是缓缓起身,向着太平公主那张香榻步步行去时,崔缇已然恢复了以往风流倜傥之姿,虽是面色悲戚,但毕竟仍为自然。步至太平公主身前。崔缇轻轻伸手,刚要触上太平公主那娇美的身躯,太平公主却是不动声色移了过去:“你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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