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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在寒风之下颤微且坚定的向着皇城走去。
但在这轿子终于到达皇宫正门之时,轿子却停了下来。没有人从轿子中跨出来,甚至是那四名轿夫也未曾放下肩上所抬之轿柄。只是对着皇宫正门停了片刻,轿子却又饶着皇宫城墙根下转了半圈。在那最道最为隐秘的皇宫侧门处,轿子终于被轿夫放在了地上,只是其中一名轿夫一路小跑上前,与宫前守卫说些了什么之后,那轿子这才穿过这道侧门,进入皇宫之内。
已然年过四十的韦后,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极为明显的痕迹,此刻正是斜身躺在神龙殿中那张属于皇帝专有的软榻上的韦后,眼角皱纹在她微闭双目间清晰可见。
一旁的阿奴看着他身前这执掌着天下权势的韦后,心中却只是将她当作是一女人。四十有余的韦后不因她那稍显发胖的身材而有任何色衰之意,反而犹显丰韵。阿奴看着韦后,有些叹息之意,其实他从韦后第一次随先皇被放逐之时,阿奴便一直在叹息着。他是唯一见证韦后从当年的那般落魄至如今风光之人,所以他知道韦后这些间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也更是知道这几十年间,韦后甚少再能有一个安稳的睡眠。
轻轻为韦后披上一层薄被之时,或是因韦后睫毛的轻颤,阿奴有些惶恐。但也便在他这等小心的担心着会吵醒似是入睡了的韦后时,神龙殿外却是传来一名宫女的轻声传言:“娘娘,宗相国求见。”
因这宫女如此突然之言,阿奴有些怒意,他是极为爱惜韦后的。所以不待那宫女说完,阿奴拔腿便欲走出殿外去训斥那宫女。不过,他才刚刚抬脚,韦后却是已然醒了过来,她本就未曾睡熟。
制止了阿奴去呵斥那宫女。韦后看向神龙殿外时。凤眼迷离间显得有些急切。有些期待:“快快传唤宗相国进来。”言语之间。也多看了阿奴几眼。
阿奴会意。强自压下此时躁意之后。阿奴便起身走出神龙殿。他知道今晚这神龙殿已不再须要他来服侍。
那顶蓝绒坐轿中人。自然是此时朝上地辅政大臣。也是贵为宰辅地相国宗楚客。在这等深夜奉韦后诏入宫。显然是太过奇怪。外间传言。已不再得韦后之信任地宗楚客。不应该在这等时刻出现在韦后安寝之神龙殿中。
步入神龙殿地宗楚客脸色不是太好。他在进来之后甚至是直接坐在了韦后对面那张圆桌之前。看着韦后时。脸色也是显得阴沉。并无丝毫身为臣子所应该有地恭敬之色。
但。韦后却像是根本未曾看到宗楚客此般神色。未有丝毫动怒之色地她。在此刻哪儿还有平日里地那些役气指使。森冷威严?甚至是在她迎着宗楚客那般阴沉之色时竟有哀怨之意!
“我不是说要你近日最好勿要找我么?”开了口地宗楚客。仍是那般阴沉着脸。言语间十分冷淡。有些恼怒。
韦后掀起阿奴所为披之薄被,轻移莲步,小心走到宗楚客身前:“可这已是过了这许多天,本宫思念你,想的紧。”完全是一副小妇人之态。
宗楚客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韦后,他当然知道韦后是怎样的一个人。无论于各方面而言,韦后实在都不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她并不能像前朝阿武子那般决然,与阿武子最大的区别便是,她首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才是韦后。看着面前稍显委屈的韦后,宗楚客在微微皱眉之后,终于轻叹,韦后如今之地位,其实本就是他一手造成,所以无论怎样,宗楚客都不能太过于责备于她,毕竟,她现下还是有多用处的。所以宗楚客倒也收敛了他那些阴沉不快之色,伸手扶起韦后,言道:“我都知道。可是你应当以大局为重,若是被太平公主,临淄王等人知道前些日里我们二人所有的疏远之态其实为假,那于我们而言,不就真的是前功尽弃了?”
按张宏之计划,临淄王与薛崇简在韦后内部分化他们,首先选中的便是离间宗楚客与韦后二人之间的关系。他们都知道宗楚客此人的才智,所以也都知道若是宗楚客与韦后离心,那于他们便可算得上是成功了一半。
可很显然,宗楚客明显比他们想象中要更为不简单,其实早在临淄王第一次设计分化他与韦后之时,宗楚客便已经察觉到了临淄王等人的意图。可在当时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临淄王等人表演,他很想知道当年能得武皇亲赞的李家皇子究竟有何超常人之能耐。而在后来,眼见临淄王等人攻势更急,宗楚客便干脆与韦后商定,将计就计,趁这等时机也正好可以看看太平公主那些人究竟是意欲何为。
察觉到宗楚客放缓了语气,韦后显得放心了许多,一改先前之哀怨,微笑起身为宗楚客斟上一杯暖酒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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