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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又不对了!』她揩一揩眼睛说,『怕小兔儿福薄,当不起!再说,这样费事,我心也不安。』
这话让胡雪岩没奈何了,『算命看相,可以相信,不过一个人也不要太迷这些花样。』他搔搔头说,『你样样都好,就是这上头看不开。』
『我看,还是先附在人家馆里的好。』
『为啥呢?』
为来为去,还是为了芙蓉怕小兔儿没有那种专请一位先生来教导的福分,她最相信八字,连自己的终身,都相信是注定了偏房的命。胡雪岩意会到此,便有了办法。
『我看这样,你先去替小兔儿排个八字看,到底福命如何?若是注定要做官的,就照我的话做,不然就随便你。』
『这话说得好!你倒提醒我了。明天就替他去排个八字看。』美蓉去找了一张红纸,『劳动你把小兔儿的生辰八字写下来。』
写完小兔儿的生辰八字,也吃了消夜,上床在沈头上,芙蓉还有一桩『官司』要审,就是那方白缎绣花小包袱中,包着的一绺黑发,两片指甲。
『这是哪里来的?』她说,『你用不着赖,也用不着说假话。』
『听你的口气,当我一定要赖,一定要说假活。那,我就最好不说话,说了真话,你也一定不相信。』
『我说不过你!』芙蓉有些着恼,『你不说,那包东西我不还你。』
『你尽管拿去好了,不管拿它烧掉、摔掉,我决不过问。』
『你不觉得心疼?』
『心疼点啥?』胡雪岩泰然自若地,『你要不相信,我当面烧给你看!』
『唉!』芙蓉叹口气说,『 「痴心女子负心汉」,我真替那个送你这些东西的人难过。』
这句话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效用,胡雪岩大为不安,『你说』我别样,我都不在乎,就是这一样不能承认。『他加重语气分辩,』我决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对朋友如此,对喜欢过的女人,也是如此。『
『这样说起来,你对这个女人是喜欢过的?』
『不错。』胡雪岩已经从芙蓉的语气,料准了她不会吃醋,觉得直言不妨,所以又说,『就是前不久,我喜欢过,现在已经一刀两断。她不知道怎么,忽然「冷镬里爆出热栗子」,在我决不能捡「船并旧码头,的便宜。所以对这两样东西,我只当做不曾看见。』
『你的话我弄不明白。』芙蓉问,『她叫啥名字,啥出身?』
『叫阿巧姐。是堂子里的,七姑奶奶也见过。』
芙蓉深为诧异∶『七姑奶奶这样直爽的人,跟我无话不谈,怎么这件事不曾提起?』
『你说话叫人好笑,直爽的人,就该不管说得说不得,都要乱说?』胡雪岩提醒她∶『七姑奶奶真正叫女中豪杰,不要看她疯疯癫癫,胸中着实有
点丘壑,你不要看错了她!『
『好了,好了!你不要把话扯开去。你倒讲讲看,你们怎么样好法?』
『就是这佯子!』胡雪岩翻个身,一把抱住芙蓉。
『哼!』芙蓉冷笑,『看你这样子,心里还是忘不掉她,拿我来做替身!』
说着,便要从他怀抱中挣扎出来,无奈他的力气大,反而拿她抱得更紧了,『我不是拿你做她的替身,我是拿你来跟她比一比。』他说,『她的腰没有你细,皮肤没有你滑。说真的,我还是喜欢你。』
这两句话等于在醋罐里加了一大勺清水,酸味冲淡了,『少来灌米汤!』
她停了一下又说,『你把跟她的事,从头到尾,好好讲给我听。』
『讲起来话长!』胡雪岩从枕头下掏出表来看了一下说,『两点钟了!
再讲就要讲到天亮,明天再说。『
『你不讲就害我了!』
『这叫什么话?』
『你不讲,害我一夜睡不着。』
『好,我讲。』等把阿巧姐的故事,粗枝大叶讲完,胡雪岩又说,『这一来,你可以睡得着了,不许再罗嗦!』
『问一句话可以不可以?』
『可以。不过只许一句。』
『照你看,』芙蓉问,『事情会不会起变化?』
『什么变化?』
『阿巧姐只怕不肯嫁何学台了。』芙蓉从容分析,『照你的说法,她先对你也不怎么样,等到见了年纪轻、人又漂亮、官又做得大的何学台,心里就有了意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