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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竟然真的这么出名。”马睿也拿着《若再相见》,“出新书签售会而已,竟然这么多人。”
奕言前面是望不到边的队伍,排在这个位置,注定是要从下午三点等到晚上九点过了。
“以你和他的关系,可不可以……让他通融。”马睿朝奕言使使眼色。
“算了吧,没好到那种地步。”奕言一边翻着那本书,还想在字里行间找自己的影子,想在书中度过的所有时光里找随埃,一本书一页纸一个字,都让他想起那个寒假对着电脑挠断发丝都没灵感的随埃,让他想起随埃沉迷在文字间的认真样子。
我真的好贱,如果还在爱他为什么不在昨天坦坦荡荡地见他一面,为什么要匆匆逃开,我到底是在期望什么,只是想在见他一面,还是其实想要更多?
魂淡!我已经是小三了!还要不要脸地来打扰随埃,我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啊!
“说什么算了吧,结果今天还不是来了。”马睿看他又沉默,用手上书敲敲他头,“他不是还向以前一样神经病一样的热情吗,你在担心什么?”
奕言弯起眼睛笑着看向马睿,“我也觉得他就像神经病。”
“喂,你到底听懂我说的话的重点没有啊!?”
我在担心什么?我还有邱霖,他还有他的妻子女儿,我们最终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何必还要不要脸的在他面前出现。而且就算出现,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吗?用八年忘掉一个人,时间够宽裕了吧。
队伍终于要到了,身前人影憧憧,却抵不了奕言的目光,他试图在人与人的缝隙中找随埃的影子。
他看到随埃在对粉丝们微笑。
他看到随埃签名时没了当年给他电话时候的笨拙。
他看到的随埃,已经不像当年那样。他更沉稳了,肯定也更成熟了,或许已经将那样的记忆当作微微一笑可了之的故事讲给别人听: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他叫唐奕言,我还送过他一句话‘随埃之迁,只寻一眼难忘’,这句话后来用到了我的小说里,是这本小说的灵感来源。
说白了,我对你来说就像我的小说梦对我来说一样,都只是一个停留一阵又慌忙走开的身影。
八年前
“喂,你每天写这么晚身体吃得消吗。”奕言捧着刚买回来的豆浆,神情担忧望向桌对面挂着熊猫眼的随埃。
“没关系,早习惯了。”随埃笑笑,继续嚼嘴里的油条。
今天奕言得回家了,不久后就是春节,他可不想赶上春运。
“我走了之后你可不能写这么晚了,一睡就睡到吃中饭,对胃一点也不好。”
“好的。”
“你绝对做不到吧。”奕言一口咬定。
“做不到。”
“……”
“之后衣服也要规整好,丢得整个房间都是,到时候什么重要东西乱得找不到了有你着急的。”
“嗯。”随埃顺从答道。
“晚饭也要按时吃。”
“嗯。”随埃吃完,起身又在奕言嘴边轻啄一下,“这个我收拾,你去收拾行李吧。”
看他端着碗进厨房,奕言竟有难开口的不舍。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奕言把行李搬上出租车,“再见。”
随埃还是站在路旁,和行道上年老的香樟一样站得木讷。
奕言坐上出租车,正准备关上车门。
“等一下。”随埃拉住车门。
“怎么了?”奕言探出头。
随埃弯下腰,把他拥进怀里,如果奕言没听错,那的确是哭腔。
“打电话给我。”
“我会的。”奕言轻吻他侧脸。
我会给你打电话,像一日三餐一样成为习惯;我会给你打电话,不给你留时间忘记我;我会给你打电话,直到我能再见到你;我会给你打电话,哪怕你接我的电话接到想吐。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把自己喜欢你这份心情传达给你。
出租车行驶过的街道,都能在过去的时光里看到他和随埃并肩的样子,他们在某一棵梧桐树下停留,他们拥抱,他们耳语,他们笑着,只把对方的笑颜记在心里。
奕言把头伸出车窗,他看到沿着街道跑得狼狈的随埃,看到和他一起的记忆被绑在那些行道的梧桐树上,一棵一棵远离,一棵一棵被抛在生存之后。泪水再难克制。
从前对他的关心之后又给了谁?在奕言心中竟数不出这样的人物。
八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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