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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棋后就可瓦解老夫的部属,现在已是第十八手了!”
上官慕龙移目看看亭外的大漠九鹏和那个沙漠玉狐哈泰夫,轻笑道:“我知道,到了第二十手棋后,如果不起任何变化,我会随你入牢去的!”
降龙圣手很快的下了一子,狞笑道:“伤的棋艺相当不凡,可借你虽能救活角上的黑棋,却救不活你自己!”
上官慕龙笑道:“第二十手棋未到,你这话不觉得言之过早么?”
语毕,双目微阖,好像准备闭目养神,竟无下子之意。
降龙圣手怒哼一声,道:“你下啊!”
上官慕龙缓缓道:“生死关头,岂可轻率下子,你也应该让我考虑一下啊!”
降龙圣手怒极,但因觉得到手的鸭子已不会飞掉,故也忍住了怒火,当下又冷冷一哼,学着他闭眼“养神”起来。
相对静坐好一会后,上宜慕龙仍然无下子之意,降龙圣手大感不耐烦,双目陡睁,陡然暴喝道:“小子,你到底怎么了?”
上官慕龙慢慢睁开眼睛,拈起一颗黑子打下,蓦地仰头大笑道:“哈哈,老贼,现在我不但活了,而且你已经被包围啦!”
降龙圣手神色微震站起道:“你说什么——”
一言甫毕,忽见一个家仆由花园月洞门急奔而入,奔到六角亭外跑报道:“启禀圣手,本城薛王二员外及冯郑二举人来访!”
降龙圣手注目一哦,捻须沉吟半晌,挥手吩咐道:“告诉他们老夫今日身体不适,有事改日再来!”
家仆磕头应是,正当起身欲去之际,月洞门那边已经传来一阵大笑声:“哈哈哈,殷兄今日何事忙不开,竟要拒老友以千里之外?”
随着笑声,由月洞门走入四个文儒打扮的老人,个个长须垂胸,一派斯文,走在前面的是个身广体胖的青衣老人,他领先望亭子走过来,边走边笑吟道:“客里逢春春思多,故园花鸟近如何,年来渐觉风尘苦,欲自安闲隐薛萝——殷兄别来无恙?”
降龙圣手竟似识得他们四人,当下向大漠九鹏使个眼色,要他们暂时退开一旁,然后朝那四个老人拱手笑道:“抱歉,老夫因来了几位朋友,故无暇招待四位,但四位既然来了,就到这事上坐坐吧——咳,老冯,听你吟出的诗,好像最近的宦游不大得意,是么?”
那姓冯的青衣老人一脚登上六角亭,在石凳上落坐,摇头叹道:“是啊!到处碰壁,如今人材辈出,像我这个老举人,除了退隐一途外,实在别无办法了!”
降龙圣手笑道:“反正你冯举人家有恒产,既不愁吃也不愁穿,何必老远跑到外地去当那些幕友?”
另三个老人相继上亭坐下,其中一个身材清瘦的绿衣老人接口道:“这就是老夫瞧不起他的原因,人家陶渊明只做了八十余日的彭泽令,就因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而大唱归去来兮,他则好像一只苍蝇,听到哪地方有个幕宾悬缺,就不遗余力的到处拜托找关系,如今好了,到了人家不要他的时候,他才吟出「年来渐觉风尘苦,欲自安闲隐薛萝」,嘿嘿,真好笑啊!”
那姓冯的青衫老人听得脸上挂不住,两颗细眼突然一瞪,朝指绿衣老人大喝道:“姓郑的,你老是要拆我的台,我接你了!”
绿衣老人拂了拂长袖,哈哈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冯举人敢打我,以后整个济南府的人谁还肯承认你是一个举人?”
冯举人觉得有理,果然不敢动手打人,当下转望降龙圣手道:“殷兄,小弟听说你的二千金上月不幸惨遭贼人杀害,今日特来致慰问之意,还望殷兄节哀顺变,不要太悲恸才好!”
降龙圣手一指棋枰笑道:“你看,老夫不是好好在下棋了么?”
冯举人转望上官慕龙一眼,问道:“这个少年是谁?”
降龙圣手道:“流浪江湖的棋客,他听说老夫是济南府的第一高手,所以登门前来挑战!”
冯举人似也懂棋,看看棋势,急问道:“殷兄与他赌好多?”
降龙圣手道:“赌一百银子,他说已把老夫的白棋反包围住,你看是不是?”
冯举人叫道:“他说得不错,你已经被反包围住啦!”
降龙圣手怫然不悦道:“胡说,老夫下给你看!”
说着,拍起一子用力打下,抬目凝望上官慕龙冷笑道:“小子,你说二十手棋后就要瓦解老夫的势力,现在第二十手棋到了!”
上官慕龙平静一笑道:“第二十手棋已不必再下,你不觉得已经输了么?”
降龙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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