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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甲、杜彦莘不过是文弱书生,怎是那武师对手?杜彦莘身侧小厮一见不好,瞅空便跑了回去送信,这下可把杜老爷急坏了,连忙带了家丁数人赶至丽菊院不提。
另一头儿何太师亲自送了栾哥儿往客栈去,路上栾哥儿并不多言,只是低着眼眉。何太师满腹的话儿,却又不知怎生说了。眼看着快要到客栈了,栾哥儿突然一转身跪在车里,拉了太师衣角便哭道:“大人,若真是体念晚生,便请带了晚生去吧,万莫将我送回那狼窝里去。”
何太师大吃一惊,忙的扶起他来:“这便是怎麽说?”
栾哥儿抽噎道:“那薛夔早已探知我在何处,这客栈里指不定有他多少耳目,此番若是见了大人,晚生这条小命,只怕生生要送在他手上。”
何太师一皱眉:“当真这般凶残无道不成?”便又握了他手,“你且安心,一切有我。我倒不信了,我堂堂太师竟不如一个地痞流氓?”
栾哥儿摇首道:“大人有所不知。这薛夔本是一霸,论起来他便还有几分歪理…更何况,若是大人贸然出手相助,只怕没等救了晚生,倒毁了大人清誉。”
何太师一听此言极是,便颔首道:“那你以为如何?”
栾哥儿只管拉了他手贴着自个儿脸上含泪道:“大人若是不嫌弃,晚生便愿随了大人去。大人看得起赏口饭吃,便是做牛做马铺床叠被,亦是在所不辞。”
何太师只叹口气:“你是念过书的,又是举子,本有大好前程,何必?”
栾哥儿便磕个头:“大人呐,若是能救晚生出那苦海,前程便又算甚麽?大人与晚生非亲非故却仗义出手,端的是一心为民!晚生得伺候大人,亦是福气!”
那何太师一听这话,心里便是暖过了那三春之阳。心道这栾哥儿果是知情识趣的人儿,又是感恩戴德,又是替他顾虑,心里不由更怜惜他些。于是叫车夫转过车头先回太师府不迟。
回了太师府,何太师只说是请的贵客,要下人们好生照应着。栾哥儿便也乐得自在,免不得好生思量一番。便叫下人伺候着梳洗一番,问了些话儿休息一阵,至晚饭时方又来见。
晚饭时栾哥儿见着席上果是有个美妇人,年纪瞅着与太师相当。栾哥儿记得下人说过何太师并无妾室,只得一个结发之妻,因此不由再打量几眼。只见这夫人上穿着白绫袄儿玄色缎金比甲,玉色裙子下边隐隐是趫趫的两只脚儿。长挑身材便有些富态了,好在面容端庄雍容。栾哥儿眼儿一转,未知内里何如,且在看她妆色油样。但见:
淹淹润润,却见脂粉铅华;体态丰盈,却难掩腰腹鼓鼓;虽是生定精神秀丽,奈何年华终老去。两弯眉画远山,却是凸山荒涂;一对眼如秋水,倒是秋霜满面。檀口轻开,偏生红得太过宛似茹毛饮血方毕。
栾哥儿看的这一阵,心下便有了计较。席间只管垂目不言,有问方有答,端的是知礼识书的乖觉样儿。
何太师家中久不来客,这太师夫人自然也是难得见客。今日突闻夫君说有个饱学之年轻举子,不免心中高兴,就叫家丁取了酒来,亲自陪着饮了两杯,方才告退。夫人一副热心肠只顾念着夫君宾主尽欢,却不知她一番美意,更是给了栾哥儿可趁之机。真是:几番辛苦几番忙,却为他人做嫁衣裳。
栾哥儿只顾称谢敬酒,不一刻醉了似的伏在桌上。何太师因见这栾哥儿生的齿白唇红,面如傅粉,兼又清俊乖觉,一双眼睛便似会说话一般。此刻真是喝醉了,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便似要汪出蜜来。双腮红艳娇丽,只比那女子更有风情。何太师见他如此模样,便也不好扔下他不管,却又不知为何不愿让家丁伺候他去别屋睡,便亲自给他洗了脸弄上床去,栾哥儿却伸手搂了他脖子,只一勾两人便倒在一处了。
初时何太师心里当是惜才,勉强眼观鼻,鼻观心,自脱了他手想要离去。却又见栾哥儿梦中犹自垂泪,不免念他背井离乡独自上京应考,心中孤苦举目无亲,又遇着那些腌臜事儿,心里更是疼惜他,不由心软,搂了他到一个枕头上睡,想待他睡着了便走。睡不多会儿,又听他口中呢喃甚麽冷不冷的,何太师心道,这喝醉之人,多半都是怕冷的,就又紧紧搂了他。栾哥儿将头埋在他胸前,那温热的口气喷在胸前,何太师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麻痒起来,便像是酥了。不由将手一推,令他掉转身子。这栾哥儿虽是转过身去了,正巧那柔嫩嫩的屁股贴着何太师的肚子。栾哥儿似乎睡的不好,总是扭来扭去不肯消停,恰恰那两腿之间磨蹭着何太师那话儿。床铺本是极宽敞的,偏生栾哥儿转身时揪了何太师的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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