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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还当过半学期的同班同学,硬要扯,大概也能贴个青梅竹马的标签。因此,方暮归从小就觉得,媳妇这种事情,从同班同学里面找一个就好了,又省事又省心。但很不幸的是,和他一起正经青梅竹马长起来的是和他一样五大三粗的汉子牛奶君,根本没有那种“小红我喜欢你”“你滚啦!臭小明,谁要喜欢你啦!”这么美好可爱的情节,想起来就让人心酸。
想到这里,方暮归又不禁想到那个抛弃社会主义好,奔走在资本主义康庄大道的牛奶同学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仔细想想,上一次认真聊天还是在他宣布要来S市发展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吃错什么了,越长大越搞不懂他的心思,明明就是一米九的大块头,心思偏偏跟小姑娘似的的九曲十八弯。算了,不理他,等他回国再说吧。
青梅竹马这条道路已经被堵死了,方暮归又不是那种会辛勤耕耘的小蜜蜂,对来
来往往的花丛丝毫没有播种浇水为未来做准备的意识。前前后后的几个女友都是无疾而终。也说不上是他哪里不好吧,大概人和人之间看得就是一个缘分。有缘呢,即使什么都不做,该怎样就怎样,可就是两看两舒服;没缘呢,就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了挂她墙上当灯泡,估计都会出现“对不起你是好人”的镜头。
方暮归是懒人,所以他一直企图寻找一种最省事最舒服的方式来解决终生大事。然后找来又找去,发现就江远青最让他省心省力,能文能武,能打能抗,战斗力level max!
不过,相处久了,方暮归总算是醒悟了。两个人相处这种事情,哪有就省心省力的啊,你以为是奥妙立白呢!和江远青在一起(字面上的意思)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轻松。相反的,还有数不清的麻烦,之前有,将来还会有更多。只要想想以后会怎样,脑子里就一团乱麻在打架,还都掐得你死我活的。可怎么说,有句话说的好,我乐意!没错,就是乐意,麻烦也好,耗力也好,都甘之如饴,二十几年都没培养起来的耐心和细心,就这么一下子雨后春笋阳光普照了。偏偏自己还没觉得不好或是难受,真特么奇了怪了。
这不说矛盾,眼前就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真心不算小。
前面说到了方暮归的家庭。再回头看看江远青他家,真的是一千个家庭有一千个炉灶一千种活法啊。江家几代学医,父母都是业内有名的医生,忙得没空处理终身大事,于是通过组织认识了对方。谈对象两颗红星,一颗挂在党旗上,一颗送给亲同志。当然这“同志”非先下流行的“同志”。江远青相信,他爸妈的革命友情大概真比所谓的爱情多,加上爷爷奶奶,每年的年夜饭吃的跟工作汇报会似的。江远青甚至相信,他爸妈生他的时候,绝对是和组织上对过“年度工作章程”了,符合条件,符合组织利益了,好,我生。于是,江远青就出生了。
这样的一家人,显然的,学术氛围浓厚,一起聊天不聊国家大事,只聊些微小的事情——比如说细胞病毒癌变开刀什么的。父母也比较严厉,对江临月和江远青俩姐弟的要求非常严格。江远青从幼儿园开始,叠的小手绢就要比同学的更直更有型。到了上学的年纪,成绩什么的更别提,那是必要指标,没完成就等同于反社会反国家罪名,长大之后是要变成废物被枪毙的。江远青同学努力地长大,避免了被枪毙的悲剧。他从小到大上的学校都是全市最好最优秀的。高中时念了个号称国际中学,外国教师贼一样的
多。里面随便拉个扫地看门的大爷,都能冲你一乐露出一口好牙,用纯正的英伦腔跟你说hello,tan shi qing xian deng ji,那架势绝对的希望风采之星。
只可惜,在高三的最后半学期,江远青同学迟到了数年的叛逆期突然来临了。他在学校五层楼高的屋顶坐了一下午,回家之后突然和全家人宣布,不读某大医学院,也坚决不学医。从此以后,优秀的优异的优良的社会主义医学事业接班人江远青变成了大街上随便拉一把就能找到的外语人才预备军(江妈妈语)。这与江家人之前对他的人生规划差的还真不是一厘米两分米的,当年急得江爷爷差点没脑溢血。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江远青更是一鸣惊人地没有留在T市,而是千里迢迢地飞到了S市,除了长假,几乎不怎么回家,算是彻底和父母的子女规划决裂了。
对此,江临月的看法是,江远青虽然从小到大都看着特听话特不闹腾,但这小子关键时候容易吓死活人。而且一倔到底,撞上南墙也会凿个窟窿爬过去。这么执拗固执的个性,大概也算是遗传了老爸老妈吧。对此,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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