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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页的记录让我觉得很可笑,在豆角菜名旁注有几个小字:虫眼太多,作废,从月工资扣除1块8。笔迹不是保姆留下的,可能是姜姐,因为每个页面底端都有姜姐的签名,字迹相像。
我忽然觉得手中的账本变得沉重起来,因为每个记录的人在上面留存的笔迹,就像昙花一现,没过两页就消失了,也好似化作了生有虫眼的叶瓣,被摘除丢进垃圾桶里,清除出家门了。
按照姜姐的吩咐,我翻开了新的一页,郑重地在上面记录下我的手迹:×年×月×日×菜×元。
下午时间,我将洗好的鞋袜晒到阳台上,又将混儿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下,然后打扫完客厅里的烟蒂和果皮,回到了自己房间,习惯性地记完日记后,困乏起来,昨晚没睡好,事都忙完了,想小睡一会儿。
没过多久,我就被客厅里的传呼器吵醒了,又是混儿,我很纳闷,他出门为什么总不带钥匙呢?
开楼门,又开了屋门,这次进门的是两个人:混儿和小丽。
两个人搂抱在一块进了门,混儿让我给浴池放热水,说等会儿要来个鸳鸯浴。那小丽几乎是被混儿抱进了房间,也不关门,翻倒在床上,滚动着,发出一阵荡笑。
我轻手给混儿带上门,然后进了卫生间放水,我想到混儿在外面混了一宿,白天洗澡也正常,试好水温后就敲门叫混儿。
让我瞠目结舌的是:混儿只穿着件三角裤,小丽也只剩下三点式,旁若无人一般,亲昵着一同进了卫生间,门一关,里面的声响越发刺耳起来。
我茫然无措地僵立在客厅里,猛然觉得里面正发生着什么,忙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无所适从了。
阿莲的故事 59(1)
男女间的房事对我来说,那时候感觉既神秘又充满着恐惧,神秘是男女交合的图像,在我那时候的脑海里只是一团雾气,难以捉摸;而恐惧正是来自声响,那声响曾穿过我的耳膜,有喘息,有呻吟,都好似在发泄痛苦,又仿佛是在苦中取乐,求得欢愉,如同登山,陡峭中攀援,登峰造极。
而恰恰那种痛与乐交织的声响,让我触摸到了图像的边缘,靠想像,在本能的驱使下,我假设了一个载体,附注到自己的肉体里,来寻求一个角落里的快感。
我为此而惭愧过多次。
而眼下,那团迷雾被关在两道门外,没了声响的诱惑,我反而能坦然面对刚才的一幕,很快便定下心来,也就无心去揣摩那雾气中的图案了。所以,当客厅传来混儿的嗓音,叫我别出房间时,我也能淡定自若了,就如同先前这对小恋人在客厅打斗一样,过家家式的,又将房事从浴缸搬进了客厅,没有章法可言。
小丽的叫声很夸张,也很淫荡。别看混儿嘴里头不干净,真是动真格的,反而变成了绅士似的,喘息中小声让小丽别狂呼乱叫的,家里有保姆在,文明点,自己没太用力啊。
趴到你姐姐的身上,还跟姐姐谈文明,恶心吧你,就是要让保姆听到……小丽继续滥叫。
我听后真想笑出声来,让我听到又能怎样?我听得很真切哩。
客厅终于消停了下来,混儿说忒他妈累了,我要睡觉去,你赶紧滚蛋,让欢欢碰到就麻烦了。
两人进了混儿的房间,小丽纠缠了一会儿,也真听话,说过几天再过来,你和保姆孤男寡女的,可要规矩点,别在我背后偷吃。混儿说也太小瞧他的品位了,他老爸都不曾向保姆越雷池一步,他比父亲的口味高得多。小丽后来独自离开了,说下周再来找混儿玩。
等我回到客厅,地上丢满了纸巾,混儿在里头含糊地叫了几声,让我收拾一下,浴室要冲洗干净,别让黄脸婆见了起疑心。我第一次听到他叫出黄脸婆,可能是指姜姐。
浴室里满地泡沫,热水器莲蓬头也被搁在了池里,乱糟糟的,连长发丝也粘在浴缸上。
我看时候也不早,欢欢也快放学了,赶紧收拾冲刷起来,打扫混儿的战场。
那天下午混儿一直睡到欢欢放学回来才被吵醒了,欢欢将音响开得很大,房门敞开着,像是故意捉弄混儿。欢欢问我混儿是否向家里带回外人时,混儿进了客厅打断了妹妹的发问。兄妹俩又拌嘴起来,欢欢说混儿脖子上的金链子太粗了,像个黑社会小流氓,混儿不在乎地摘下来,掂量在手心说,赶明儿也给你的耳朵坠上一大串儿,让你抬不起头来,那才好玩。
于是,兄妹俩围绕着珠宝首饰说粗道细起来,我也才发现欢欢的脖子上也有一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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