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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很长,七歪八扭的,甚至有时候,仅仅能够容纳一个人侧身而过。约摸半个时辰,密道终于到了尽头。
出口在正上方,该是被树枝之类的遮挡了,所以在枝叶交错间,点点洒下银白的月光。
站定,他放开抓着她的手,长长喘了一口气。抬腕自喉间取下一块黑色金属片,缓缓开口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的声音并不似大漠中那般铿锵嘶哑,而恢复成寻常年轻男子应有的音色,并且,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
“嗯……蛮早了。”她歪着头想了一下,微笑,伴着一种得逞的快意,并没有因为这瞬间变声而有任何的意外。
“有多早?”他转头,瞪她。
“你和厉战天交手的时候。”
“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吗?”
“你做得很好,甚至一样的武功招式,你都能够使出不一样的味道,几乎混过我的眼睛。不过,与厉战天的那场比武太凶险,让我看到你所能做到的极限。江湖上能够达到这个程度的人寥寥可数,而我又刚好识破多年前你委托玉音门主傅归鸿为你办的那件事情,同年,是寒?第一次带队西行,所以我猜测,那里是你的去向。”
“嗯,有意思,继续说。”
“然后,昨日的比武,你们两个同时出现在比武场上,我也疑惑了一下子。可他给我打了暗号,是我与南事先约定的动作,我就知道,他是傅归鸿。所以,我就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了。”她坦然一笑。
“这么说,我当傻瓜很久了。”他扯下面罩,露出那张刀凿一般深邃精致的迷人面孔。
寒征隆。
“谁让你先把我当傻瓜的。”她笑。
她的笑有一种魔力,即便是在这样的黑暗中,也似光芒绽放。
有一双神鬼般墨绿色双眸的寒征隆,轻轻眯起双眼,仿佛怕双眼被那耀眼的微笑刺痛般,他向后退了半步,淡淡的看着她,开口:“这里已是城外,我们在这里避两日,等追兵过去再起程。”
司空夜点点头,微笑不减:“怎么会是你?我以为来的人会是南,或者其他人。”
“……他们有别的事要做。”
“我是说,南怎么会让你加入的?”
这个计划由司空南,柳株瑶与司空夜三人共同完成。
除了司空夜只身入大漠楼兰盗取王蛊之外,司空南易容成相思林主的模样,统领相思林,举办祭奠,巧施计谋寻到迦楞座像,为十方大师提供助力,让世人以为司空夜从不曾离开过相思林。
而柳株瑶也起了莫大的作用。当年因比武失败而落魄远走西域之后,假意归顺,在楼兰世子身边取得信任。奉阿那衍之命将带有咒毒的毒酒送予师妹,尔后将她带回楼兰。阿那衍以为司空夜功力尽失,放松了警惕,这才会被她连夜偷进神庙,盗取了王蛊。尔后,她的一路顺利逃脱,都有柳株瑶为她做好假象。昨日的武林大会,更是因为柳株瑶,彻底断了阿那衍的退路。
所以,这本是相思林的事情,搭上傅归鸿尚且说一句他是相思林女婿,可寒征隆呢,一路上无微不至的照顾,更不惜与素来交好的晋王反目,他,他不是还信誓旦旦说再见么……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成功的阻止她一个人兀自的胡思乱想。
“你这一路都由我来照顾了,也不差这一刻了。”他浅笑,低沉的嗓音低低的回响在狭小的空间,带着一种莫可名状的诱惑。
她知道,在那一刹那,自己的脸红了。这个男人在大漠中的点点滴滴,她都一一记在心里,不是不感动的。不过,这突如其来的羞赧并不属于她能够安然处置的范畴,她窘迫的推开他的手,岔开话题:“我正奇怪,怎么去丝路都能够这么凑巧碰到一起了,还望寒爷为小女子解惑。”
他低笑一声,抓起密道里早准备好的裘衣披在她身上,拉她坐下,“你我二人要在此地待上许久,在下可细细为司空林主解惑。”
他的第一次带队西行,是在九年前。为了掩人耳目,他假自己同门兄弟的名字,遮住面目,用墨绿色的水晶片附在双目之上。孰料在大漠中,他一战成名,成为了沙匪谈之变色的人物,就此成了习惯。每隔一段时间,便率商队西行,或近或远,其实早已无关乎生意几何,获利多少。徜徉在大漠,举目黄沙无垠,万物枯竭,探索自身的极限,磨练自身的胸襟,这才成了每一次出行的意义。
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的。
他找到司空南,知道她的行踪,然后义无反顾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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