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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奢望过什么,惟独爱情,那是他渴望的,却也是他最最沾不得的。早年他触犯了禁忌,这会儿放手或许也能算是一种自我救赎。
身后传来几声很轻的脚步声,剪湖没有回头,仍是安静地凝望着水面,温软地启口,“子矽,你不用跟着我,我没事的。”语毕,他转过身,对着苏白莞尔一笑。
而苏白瞧着剪湖这般模样,实在是笑不出来,“你不用骗我,我还没那么傻,你心里是否难过我至少看得出。”
剪湖定睛望着苏白须臾,不禁喟然长叹一声,“没想到,连你我都骗不过。”他苦笑起来,随后背靠着桥栏问道:“那么,你想和我说什么?”
苏白抿了抿唇角,双手不自觉地拢入袖中,看他的样子,就好似在为某个决定而做着最后的挣扎,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他才缓慢地开了口,“我想说,那个叫离慕染的,他给不了你幸福。”感觉这话有点在人背后说坏话的意思,像苏白这种年轻气盛的小子,大多瞧不起这种作为,以至于这一刻苏白自己干了这事儿,话一出口他便垂下头红了脸。
而剪湖倒是淡然,微微颔首,“嗯,所以呢?”
苏白又咬了咬唇,终是大胆地抬起头,当他再对上剪湖的眸子时,目光已变得无比坚定,“如果我说我能给你幸福,你是否愿意跟我在一块儿?”
剪湖一愣,眉头下意识地轻蹙了一下,紧接着又听苏白道:“我会对你比他好。”
剪湖静了须臾,忽而笑开了,“你才多大呀?小小年纪就说这话,未免显得可笑了些。”
“你是不信我的能力还是不信我的真心?”向前迈了一步,苏白一手牵起剪湖,另一手五指并拢举起,“我以这只握剑的手向你起誓,我苏子矽愿许凤剪湖一世情深。”
“握剑之手?”剪湖笑笑,巧妙地挣开苏白的手,“那就更没必要了,子矽,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等了会儿,见苏白不答,剪湖倒也不觉尴尬,只自顾自地给出答案,“你既是苏州人士,便该知道枕月楼,而我凤剪湖,曾是那里的当红小倌。”他背过身,望一眼今夜分外冰凉的月,轻声低语,“你是少侠,我是娼妓,你我,本就不可然诺。”终于,他收回视线,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在与苏白擦肩而过时,他平淡地甩出一句,“忘了吧。”
(卷肆完)
'2010…08…01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上来更新,我承认我更得龟速了,所以乃们要打也温柔些啊~
ps:打完记得给咱撒点花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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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卷伍 翦水晏沫 。。。
各处皆有欢场,扬州亦不例外。而翦水榭就是这么个供人寻欢作乐的场所,有道是:苏州枕月,扬州翦水。这里头所讲到的两个名字,指的便是那枕月楼及翦水榭。
两处欢场,美人无数,而卖的却是男色。
炎鹭末年,男风盛行,是时枕月楼初建,夜夜歌舞升平,堂中嬉笑不断,厢内娇喘不息,怎一个淫。乱了得。偏偏便是有人好这一口,将这男馆的名气打得响亮,同一时刻,翦水榭于扬州建成,亦是一美色云集之所,却道这两处之异同,世人称:枕月楼内男子多以才出众,而翦水榭中男子则以色为佳。
至此数十载,这一点不曾动摇,直至今日,人们还说要寻那有才的小倌,绝不可错过枕月楼中的男妓,而若想要如仙般的绝色佳人,自然得上翦水榭走一遭。倒不是说枕月楼里的小倌姿色欠佳,实则那也是个个美人,只是他们的才艺更令人惊艳三分。
说来枕月楼里也不乏才貌双全者,可多年以来,却惟独出了那样一个叫人终生难忘的绝色,那人便是凤剪湖。
但凡涉猎此圈的人,有谁不知道凤剪湖这个名字,即便此人从烟花地隐退十余年,却依然还会有人提起他,只说当年枕月楼里的剪湖公子,实在是个百年难遇的美人,之后枕月楼也培养出不少红牌,却没有一个能胜过剪湖。
于是有人就想去那以美色闻名的翦水榭找找,有谁能与凤剪湖比上一番,不过几圈下来,也只是把剪湖在小倌中的地位抬得更高而已。
那些见过剪湖的客人纷纷表示,翦水榭中美人是多,但没有一人能比得过凤剪湖那种神韵气质。这一说,那些未能一睹剪湖容姿之人便也起了好奇心,又问那凤剪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于是乎,便有了那一句对剪湖的评价,只道是:“面如满月,色如春花,学如弓弩,才如箭簇”。简单的十六字,却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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