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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踏进棚子,棚子里坐着的三个人各有不同的反应,袖子一长一短的男人匆匆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目不斜视地瞧着
自己的指尖,黑衣男人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唯有拿着扇子的男人,向子阳云傲摆摆手,叫了一声:“小侯爷!”
他的声音与脸皮截然不同,非常地清扬动听,子阳云傲笑着向他点点头,迳自拉开椅子,坐在黑衣男人的右侧。
他拉动椅子时,刻意发出刺耳的声音,但黑衣男人就彷佛是个聋子,连眉头也没有耸动一下,就像根本不知道有人走了
进来,更不知道有人坐在他身边一样。
子阳云傲也不着急,随手拿起他的酒杯,自酌自饮起来。
酒刚沾唇,好看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什么烂酒?淡得像水一样,只有那些穷光蛋才会饮。”
子阳云傲不屑地“呸”了一声,把酒吐出,柳如眉递上丝巾,细心地为他拭抹唇角。
待她抹好,子阳云傲又说:“这里怎么有股怪味?”
站在一旁的贾老实连忙说:“一定是小侯爷闻错了。”
子阳云傲白了他一眼,说:“废话!我说有就有!一定是从哪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贾老实早瞧出他在存心找麻烦,只得噤声,一双眼却不自觉地向黑衣男人飘过去,见他依然沉默,心中稍定,但回心一
想,平静过后的风浪只怕更大,斗大的冷汗便不由自主地源着额头滑下。
斜眼看向黑衣男人,见他始终不瞅不睬,子阳云傲挑眉,正要再次挑衅,忽然,黑衣人开口说:“滚出去!”
低沉厚实的嗓子回响棚内,子阳云傲一怔,半晌后,才察觉原来黑衣男人的说话对象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两美。
柳如眉和楚楚都是世家之女,当然有高门大户小姐的傲气,只因倾心子阳云傲才在他面前千依百顺,小鸟依人,此时听
得这貌不惊人的男人如此无礼,脸色都是一黑。
未及出言驳斥,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再次逐客。
“滚!”
一言未落,一股吸力倏然出现,柳如眉与楚楚不约而同被吸前半步,两人急忙运起内力抗衡,却见男人冷哼一声,举在
半空的五指化为鹰抓之状,向后用力猛拉。
柳如眉和楚楚就像被人提着衣服用力向前拉扯的孩子一样,双足离地,猛地“飞”出棚子。
“你──!”子阳云傲脸色铁青,猛然拍台而起。
“你是不是存心要我不高兴?”右指指尖正戟黑衣人的鼻尖,正要发难,眼角却不经意地看见远处正急步前来的卓震东
和朴天算等人。
子阳云傲登时清醒过来,压下声音说:“我会记住你的!”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棚子,扶起两名女伴,匆匆离去。
卓震东满脸担忧地迎上他,问:“小傲,发生什么事?有没有吃亏?”
子阳云傲摇摇头说:“没有什么特别,卓伯伯不必担心。”
卓震东立时放宽了心,但朴天算却没有卓震东那么容易打发,追问,“敢问小侯爷刚才因何动手?”
子阳云傲淡淡地说:“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在言语间有点不合而已。”
“他们武功如何?那两人可是魔教左右使?”
见朴天算始终将目标放在夏飘萍和秋愁雨身上,子阳云傲心想:枉你外号叫神算子,难道就看不见他们身边有个更加可
怕的人物在吗?
他在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只道:“我不知道魔教左右使是怎样的,但如果魔教左右使只有他们这种程
度的能耐,只怕魔教早就灭了!”
听到他的话,朴天算沉吟起来,想:这也对,那两人若真是夏飘萍和秋愁雨,怎会让与自己争执的人有命离开?但是,
他们身上的衣着,兵器又确是夏飘萍和秋愁雨……
见他依旧存疑,子阳云傲勾起唇笑一笑,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刚才观他们的神态,说话的口音,他们似乎是北方人,
而且打的是官腔,魔教在北方扎根多年,外面将他们流传得无所不能,说不定是那些闲来无事做的官家子弟在扮魔教左
右使,引人注意而已。”
朴天算犹疑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唯有刚才与子阳云傲在一起的柳如眉和楚楚见他如此胡扯,心中起疑,柳如眉
性子较为冲动,立刻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