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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瞧却给他瞧出了个破绽,心里甚觉奇怪。要知倘若史若梅真是有他所想象的动力,那和尚即使有“金钟罩”护身,也是绝不能抵御的。但现在这和尚却并没受伤,只是跳了一下,而史若梅的筷子却给碰折了。同时,他还看得出来,史若梅的点穴手法虽然精妙,但运用得却并不纯熟,似乎是个初出道的雏儿。这道士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她此际是故意未尽全力么?但为什么刚才对我却又是一出手就是这等厉害的点穴功夫?”
那和尚跳起了半天高,大吼一声,使出“破碑手”的掌力,人在半空,一掌便击下来,史若梅滴溜溜的一个转身,只听得“砰”的一声,这和尚没有打中史若梅,却把一张桌子打翻了。
他们在酒楼上大打起来,只打得堂倌叫苦不迭,客人纷纷躲避。那和尚力大招猛,每发一掌,呼呼带风,杯盘碗碟,碎了满地。乒乓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史若梅仗着轻灵小巧的身法,在桌子、板凳之间,穿来穿去,那和尚总是打她不着,打得性起,又接连打翻了几张桌子。
这道士眼看史若梅遇了几次险招,每一次都是只能闪避,不敢硬接,断定她已是技尽于此,并非假装,放下了心,一声笑道:“史姑娘,在这酒楼上打架,太不雅观,咱们还是另找个地方去阶一谈吧。”到了此时,这一僧一道都已认定她是史朝英了。
史若梅又羞又怒,说时迟,那时快,那道士已向她扑来,史若梅掀翻一张桌子,挡了一挡,倏地拔出剑来,喝道:“你们再上前一步,我的宝剑可没有眼睛!”那道土笑道:“你的宝剑没有眼睛,我可有眼睛。”长抽一拂,竟把史若梅的宝剑拂过一边。
那和尚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又来擒拿,史若梅横剑削出,对准那和尚的喉咙,喉咙是“金钟罩”练下到的地方,和尚连忙抓起一张板凳来挡。
史若梅这一剑却没有用实,一碰板凳,剑尖弹起,倏的转了个方向,就向那道士刺来。那道士见她变招奇速,招数轻灵,也自暗暗佩服,“这丫头的剑法可比她的点穴还更高明,只可惜功力未到而已。”当下仍展长袖拂开,但却不敢去抢她的宝剑了。
史若梅仗着一身轻灵小巧的功夫,借那些七横八倒的桌凳作为掩护,一口青钢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居然又抵挡了十来招。那和尚身躯肥胖,虽有一身横练的外功,究竟还未练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他的板凳使得又不顺手,险些被史若梅刺中。
那和尚大怒,扔开板凳,脱下袈裟,说道:“道兄,咱们来个网里捞鱼。”他舞起袈裟,俨似一片红云,向史若梅当头罩下。那道士则在另一头挥动两支长袖,着着进迫,乘暇抵隙,要卷走史若梅的长剑。他们的包围囵越缩越小,史若梅的剑法已是渐渐施展不开。
酒楼上的客人都已走得干干净净,堂倌掌柜也都已躲了起来,碗碟碎裂,桌子翻倒的声音混成一片,闹得震天价响。
那和尚大喝道:“看你还往哪里跑?”袈裟舞得呼呼风响,向史若梅迎头罩下,忽听碍“哎哟”一声,突然有人抱着和尚的腿,大叫道:“踩死人啦!”原来还有一个未曾走开的客人,正是那个穿着粗布大褂的乡下少年。
那和尚大怒,用力一撑,把少年踢了个筋斗,那少年也已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那和尚练有“金钟罩”的功夫,竟然被他这一口咬得鲜血淋漓!
那和尚的袈裟扑了个空,说时迟,那时快,史若梅已是反手一剑,正刺中他小腹的“愈气穴”,饶是那和尚铁骨铜皮,也自禁受不起,大叫一声,“卜通”便倒!
那少年在楼板上一滚,恰恰又滚到那道土的身旁,那道士腾起一脚踢去,少年大叫道:“救命,救命!”把那道士的脚牢牢抱着一拖,道士也险些跌倒。
道士的功夫却比那和尚高明,单足倏地转了一个圈,那少年抱持不住,只得松手,那道士一个连环飞脚又踢了到来。那少年叫道,“打死人啦,救命,救命!”突然一个筋斗,从窗口翻出去了。
史若梅还糊里糊涂,不知这少年是暗中助了她一臂之力,那少年叫声一起,她便慌忙过来救他性命,一剑向那道士刺去。
以前好几次史若梅的剑锋刺到,都被那道士挥袖拂开,这一次却大不相同,只听得“嗤”的一声,道士的衣袖己被削去了一幅,剑锋划过,在他的小臂上割开了一道五寸多长的口子。
原来这道士刚才被那乡下少年扭伤了脚踝的筋脉,非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