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页)
资金。我数了数自己几年工作下来的积蓄,再算上奥组委解散时给的一笔遣散费,虽然雇一个摄像悬了点,但自己一个人上路应该够了。
其实,除了经济问题之外,此行还是对自己身体巨大的考验。二〇〇八年我被查出患上了强直性脊柱炎,好在由于治疗及时,病情得到控制。网上把这病称为“不死的癌症”,到晚期脊柱会节节钙化,非常痛苦。我不愿总被当成一个病人,希望把这样的病痛当成我生活的一部分,不要老想着那些种种可怕的可能性,抓紧分分秒秒向梦想的山峰攀登。因为我知道只有活出当下的精彩才能收获有厚度的人生。
二〇〇九年六月六日,六六大顺,是个好日子,我带上行装和药品,带着亲友们的祝福,踏上了旅程。
第3节,红月亮照耀断桥
第一章一路向北,鸭绿江是面镜子
红月亮照耀断桥
边疆问路伊始,我搭乘朋友的私家车,一行四人从北京出发,沿着鸭绿江一路驶向长白山。
老段,生于五十年代。一九九四年开始便自驾游到新疆、西藏,算得上是中国较早一批玩私家四驱的“新贵”。如今,他把公司基本交给别人打理,一年到头几乎一半的时间行走在路上。
老苏,生于六十年代,老段下海前的同事、战友。一脸严肃,敦实的身子骨透出一种令人信赖的沉稳。可每当端起“长枪短炮”的专业摄影器材时,又会有一种艺术家似的可爱性情显现出来。
荣姐,生于七十年代初,精明能干的商界自由职业者。她心血来潮上网报名搭上老段的车,虽然是自驾游的菜鸟,但一身装备绝对高档齐备。e米e花e书e库e ;www。7mihua。com
而我,从奥组委“退役”后,只是个“待业青年”,远没有他们那样的经济实力。况且这次和他们一起走,并不是单纯为了游山逛水,而是想搭个顺风车,解决交通问题。
四个人可以说都是有个性的人,大家开开心心地上了路,但也在不知不觉中埋下了隐患。
按出发前的计划,我们将沿着中国陆路边境线一路北上,这个统一的目标可以满足所有人的想法——行走边疆。然而,方向盘握在老段的手里,在鸭绿江入海口拍完颇有仪式感的出发合影之后,他开始按图索骥,不错过任何一个边境乡镇。每到一地,他便直奔当地政府,在大门口的牌子跟前留影,有时甚至不惜绕道,或者不计时间成本在乡镇里转悠,直到找到政府办公楼为止。这种独特的玩法持续了半天,就引起了同行旅伴的不满。一开始还跟着下车拍照留念的荣姐,到了第三个政府办公楼前就已经没有了兴致,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等待出发,我则是一停车就抓紧时间拍摄当地环境。可是还没等我找到什么有趣的线索,老段和老苏就拍完留影回来了。
就在荣姐的不满即将按捺不住之时,我们抵达了丹东。总算有一处景点——鸭绿江大桥,成为当日大伙儿共同的兴趣。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这座矗立在鸭绿江上的断桥,如同一个伤疤,那些络绎不绝的游人和紧邻的现代城市丹东,都不能掩盖残留的桥墩默默倾吐着的战争的残酷。
第4节,
老段年长,对那段并不遥远的历史比我们知道得都多,他的“到此一游”似乎也显得更有意义。他格外兴奋地站在我的摄像机前滔滔不绝,好似一位外景主持人。
随后,我们沿中朝边境线奔驰。这边是崭新的公路,对岸是上演着“生产队”式的人工耕犁场面的农田。
转眼夜幕降临,我们决定夜宿鸭绿江畔的一家民营旅店。老板从九十年代开始创业,如今已经有了一座七层高的小楼。我们坐在江边用晚餐,发觉对岸就是邻国朝鲜的一座县城。不知不觉,它随着月亮的升起悄然消失在夜幕中,只有零星的灯火闪烁。我使劲儿向对岸张望,对岸却仿佛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头顶着一轮巨大的红月亮,这就像梦境一般有些失真的月亮在黛色的山坳之间高悬,照耀着中朝两国边境的一座断桥。r米r花r书r库r ;http://www。7mihua。com
第二天,我们乘坐店家的船驶近了对岸的朝鲜县城,这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里的房舍、道路,还有不多的居民。整座县城都刷成了白色,医院、电影院是较大的建筑,但墙皮都已脱落。偶尔有人骑着自行车从岸边闪过,还是骑着那种老式的“二八”自行车。边防哨所前有一片菜地,一个穿着背心的军人正在摘菜,个头不高,脸盘很圆,他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