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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是等不及,在他怀里香消玉损,断了所有希望。
再醒来,她成了那个男人的妻。
这一切很荒唐,不是吗?
在心头苦笑一番,她淡若烟华:“不仅仅师兄希望玉莲这样,姐姐也希望玉莲好好的活下去。”
“恩。”
这时外面走进来个老妇人,她见到玉清再次小小惊讶一下,先是叫了声“大小姐”,然后才颤微微放下手中的食篮,静立一旁。
“姐姐,我想出去散散步。”吞下碗里的清粥,焦玉莲小心翼翼开口了。
玉清浅笑,搜寻屋子一番,发现角落里有个新做不久的木轮椅,再看看玉清小心翼翼,终于有些明白焦玉卿的“厉害”。
她道:“姐姐陪你出去吧。”遂遂老妇人一起掺了焦玉莲坐在轮椅,她在后面轻轻推着,出了小屋。
她们往后花园而去,那里有个九曲桥,虽然桥上的花儿都凋败,但那湖中凉亭则是清风徐徐,吹起那丝丝绿波。
小姝提着食盒,在哦昂便为她们姐妹撑着伞,遮去那夏日烈阳。
入了湖心凉亭,玉清在石凳上坐下,小姝则是收了伞,将食盒里的糕点摆放桌上,然后站到玉清的身后,满脸甜笑的看着轮椅上的白发女子。
焦玉莲则是望着湖心,白眉稍微有忧色,而后喃喃开口:“因为这幅身子,自小爹便不让玉莲出去玩耍,姐姐你知道吗?”白发女子转向玉清,眼里有着湿意:“八岁那年随姐姐岀府,虽然让爹毒打一顿,但玉莲永远都感激姐姐让玉莲尝到那糖人的味道,那是玉莲唯一的一次岀府……玉莲今日也很感激姐姐肯靠近玉莲……”
听着女子这么说,玉清的心里有些难受。这个女子的遭遇她是了解一些的,早衰症,七岁便白可所有的发,身子一日日的虚弱,自小被关在这小屋,甚至连相府都不能乱走,怕吓坏府里人。就这样不管不问,任其凋落生命。是个很悲惨的女子。
“姐姐从来不曾嫌弃玉莲。”她安慰白发女子,虽然不明白焦玉卿与她的恩怨,但她苏玉清至少是怜惜这个女子的。
“可是府里的人说玉莲是妖怪,姐姐以前也一直嫌弃玉莲是白发。”
玉清心里更加难受一些,只能柔柔说:“姐姐以前错了,玉莲原谅姐姐好吗?”
焦玉莲静静看着她,杏眼里有着不明情绪涌动,然后轻启檀口:“姐姐变了一些,变得不似以前的姐姐。”
那语淡淡的,柔柔的,却是坚定无比,似是看出了些什么?
玉清嫣然一笑,不知如何跟这个女子解释所有的过往,只能用筷夹起一块软糕,举至焦玉莲的嘴边,“吃吃看,这是姐姐亲手做的。”
焦玉莲这次毫不犹豫吃下那小巧精致的软糕。
杏眼紧紧盯着玉清,有着复杂。
吃下两三块软糕,她亦是乖巧的结果玉清递过来的茶水饮下,最后说了句:“很好吃,谢谢姐姐。”
片刻静默后,她突然抬首望进玉清的眼,有些欲言又止:“姐姐,其实我……”却又断了去,眼神闪烁不定,似有些开不了口。
玉清看着她,静待下去,有些知晓她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女子却是避过她的眼,最终侧了首去。
“姐姐我想回去了,有些累。”
玉清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因为她直觉玉莲未出口的话跟她有关。
“好,我推你回去。”
×××
夜,静静的。
身旁的小树浅浅呼吸着,早睡了去。
玉清却是有些难眠,双眼望着帐顶,一直让玉莲的话萦绕脑海。
她知道,玉莲有事瞒着她。是,关于师兄吗?
师兄,师兄。
为何她想不起来那双带满宠溺的眼?为何关于师兄,只有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为何那双犀利幽深的眼眸却愈见清晰?几乎是刻进了心底,难以磨灭。
她习惯性的侧过身子,面向床里缩起身子,双手移向腰侧。
这里本该有双沉重的臂膀的,牢牢压着她,霸道的,占有的,却又轻柔不弄痛她的。
“这里,还痛,啊?”突然忆起那带满关怀的语,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柔情,隐含在冷漠中的柔情。
这样一句话,果真是入了她的心。
想到这里,她自恼一番,遂闭了眼,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
却终是眼皮阖了开,开了阖,总是想起那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