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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算是服了她,
李红一进厨房就腻着安德鲁,也不去梳洗,虎视耽耽的,不会太形于色,但足够让人看清她的“主权”就是。
我很明白,一点都不会嗤之以鼻。换作是杜介廷,我也不放心他跟李红单独相处超过十分钟。
“你起来了?我正跟理儿在聊天呢。”安德鲁一手环住李红的腰,亲了亲她。
“聊什么?”李红将他还在喝的咖啡拿过去喝了起来。
“聊音乐。”没了咖啡在手,安德鲁两只手干脆全环住李红,低俯吻她的脖子。“我刚刚才知道理儿是‘舒马兹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了不起!”
他的态度尽管戏谑,但也不讽刺就是。李红说:“你真的进去了?跟谁学习?”
显然李红并不看好我。也难怪,我自己也不看好我自己。
“舒马兹杨。”回答得也就无所谓。
“他?”李红的反应令我意外。她像是一呆,眼底竟有一缕艳羡。
安德鲁倒可惜般叫起来:“怎么是他!他已经过气了。好歹也要跟着卡尔奥尔夫或者施莱尔才有前途。”
说得中肯,而且确实,百分之百的政治正确。
柏林乐坛上,甚至整个德国及欧陆,奥尔夫和施莱尔都算是一号人物,更重要的是,那声势是现在进行式。
安德鲁的反应我一点都不意外,扯嘴笑一下,应付过去。
“什么时候开始上课?”李红倒像感兴趣,兴致勃勃的问我。
“下星期。”她好奇,我反倒奇怪。
“没想到舒马兹杨会亲自收你。他一般是不收背景普通的学生的。我看你也没什么特出的地方……”李红上上下打量我,嘴角的弧度是下弯的,吐出来的口气就有那么点酸了:“当然哪,舒马兹杨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其实没那么夸张,交一两个女朋友,甚三四五个女朋友,在现代这个社会又算得上什么。
“你别吓理儿,害她不敢去上课了,我的小红子。”安德鲁哈哈大笑,搂紧了李红吻她的脖子,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搓揉。
他们不避讳,通常我也不大惊小怪。继续吃我的水果。
心底却不得不想:人真的是有磁场的差别。
“我没吓她,我是好心提醒她。”李红撇嘴说:“你没见过舒马兹杨吧?总也听过那件事。”
“听过一些。不过,我对那些搞艺术的和音乐家的事没多大兴趣。”
“哪件事?”我好奇了。
李红撇了一半的脸过来,下巴抬向我,那目光居高临下睨着我。“那件事那么轰动你居然不知道!拜托你,小姐,你也稍稍打听一下好吗?!”
“我这会儿不就在打听?”我总觉得李红的和我的磁场里的游离子正负极数差太多。火花是有的,麻烦的是老有些突如其来、教人措手不及的小爆炸。
“你们聊,我去冲个澡。”安德鲁当真没兴趣,放开李红走出去。还不忘回头朝我们挤挤眼。
安德鲁条件不差,该露的也都露了,奇怪,我的心就是不会跳。李红杞人忧天,而且,担心得很起劲。
应该让她见见杜介廷。真要担心,反过来应该变成我才对。
想到杜介廷,记起和他的约会,我一口气把牛奶喝光。
李红用中文说:“你真的不知道那件事?”
我摇头。
“那你就这样跑来,还找了舒马兹杨?!”她跳起来,“刘理儿,你到底是学钢琴的,舒马兹杨在乐坛上多少也算是个传奇,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没人跟我说,我当然不知道。”我咬了一大口苹果,随便嚼两下便吞进肚子里去。
我特地来柏林找舒马兹杨的,当然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大事记”我多少能背一些。不过,李红搞神秘,说了半天,我还是不晓得她指的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舒马兹杨曾经十分风光,独领乐坛风骚多年,然后突然消声匿迹?”李红说。
我点头。这一点我晓得。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又不是在说故事,李红偏偏来一手故弄玄虚。
“为什么?”我很耐心地配合。
“当然是为了女人!”
李红的表情、语气、态度,全是一副理所当然。
“你知道舒马兹杨有日本血统吧?”李红又说:“好像是为了一个日本女人,搞得声名恶臭,所以才被乐坛放逐。”
好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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