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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母的话,张百仁闻言配合的低下头,耷拉着脑袋道:“孩儿见那军人保家卫国,还以为是……却不曾想居然也是无赖。”
“这军人和土匪没差别,你莫要多接触。”张母一边叮嘱,一边拿了野兔,走进屋子里:“快进来暖喝一下。”
“嗯。”张百仁应了一声,走入屋中。
隋军驻地,却见宋老生走入军营,一双眼睛到处转,一路上躲躲闪闪,走入了自家营帐。
“师兄,你可回来了!咦,今日怎么不见野鸡?”营帐中响起一阵大笑,却见那银袍小将正满脸热切的凑上来,待看到宋老生空荡荡的手,顿时一愣。
“唉!”宋老生叹了一口气,拿起案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才郁闷道:“邪门了!今个栽了!”
“栽了?”银袍小将一愣。
“走,随我去见师傅,我有要事禀告。”宋老生扯起银袍小将,转身出了大帐,来到了中军主帐前。
看守的亲卫对二人视若不见,宋老生拉着银袍小将走入了大帐,对着主座一拜:“见过将军!”
虽然为师徒,但既然在军营中,就要遵守军营的规矩。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端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低着头,手中持着狼嚎大笔,泼墨疾书。
“将军,末将今日在山中遇见了一位异士。”宋老生低着头道。
“嗯?私自出营,稍后自领四十大板。”鱼俱罗头也不抬的道。
宋老生苦笑,他就知道会这样,但这件事却不得不说。
“说说那异士的事情,能值得你不惜自领军法的,肯定非同寻常。”鱼俱罗话语一转。
宋老生竖起大拇指:“将军明鉴,果真是瞒不过将军,弟子武道虽然比不上师弟,但在军中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位好手,不想今日却是败了!”
鱼俱罗动作一顿,然后继续不紧不慢的练习书法:“你不过才是易筋而已,天下比你高强之人,多了去了,败了也不足为道!”
“末将若是说,对方是一位道人呢?以拳脚击败了末将。”宋老生道。
“嗯?”鱼俱罗缓缓抬起头,面色严肃:“道人?这蛮夷之地,哪里来的道人?莫非是窥视宝藏的?”
鱼俱罗看起来三十多岁,但真正的年龄却叫人看不真切,犹若是雾里看花,说他五十多岁也行,二十多岁也罢,好像是都可以。
修道与练武是决然不同的两条路,道人能击败宋老生一点都不稀奇,但能在拳脚上击败易筋境界的宋老生,必然是道门已经开始由内而外的高人,说不定已经开始玉液还丹了,怪不得鱼俱罗如此紧张。
宋老生苦笑:“弟子若是说,对方只是一位四五岁的童子呢?”
“什么!”一边的银袍小将惊呼,随即断然否决:“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想要修道须有两步,第一便是能够入静,婴孩好动,如何能够入静?简直是难如登天。
这第二点,便是活子时采药之功,四五岁的孩子就开始发育成熟,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不单单是银袍小将惊呼,就连鱼俱罗也是一愣:“当真?”
“这话还能有假,此事一辨,便可知真伪。”宋老生认真道:“弟子从未见过那么犀利的剑意!简直能诛尽天地间的一切!灭尽众生,斩尽仙人、鬼神!”
“剑意?师弟莫要开玩笑!这剑意已经是神通,你别告诉我一位婴孩练成了神通,莫非这婴孩是阳神真人转世?便是阳神真人,也不可能四五岁入道啊!”银袍小将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若不是亲眼所见,弟子也绝不敢相信,还请将军明鉴。”宋老生道。
鱼俱罗终于停下了笔,背负双手看着大帐棚顶,开始慢慢思考。
“你们如何认识的?”鱼俱罗道。
宋老生苦笑,一张脸仿佛是猴子屁股一般,讪讪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胡闹!”鱼俱罗训斥了一句:“你出门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偷人家的猎物,真是胡闹!稍后再加二十大板。”
“是!”宋老生苦着脸道。
“不过你若是所说为真,那这孩童可了不得,必然是天纵之骄,身后的传法师傅也定是境界不下于我。”鱼俱罗背负双手,露出好奇之色:“我大隋帝国风雨飘摇,如今方仙道暗中谋划,这等英才若是能收之于帐下,他日必为我大隋柱石。”
“将军明鉴,弟子也是这般想的!”宋老生奉承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