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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血哪有不痛的?稍为破了皮就有人呼天抢地,而他身上的伤口比起跌跤,何止重上了数十倍?
可是那也是他所选择的路,即使最为难走。
她懂的,那种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更甚的是偏要走向最坎坷的路,去跌个头破血流亦无妨。
她不也雷同吗?
有陆湛温暖的怀抱在等候她的栖息,但她反而踟躇不前,甯愿是心伤地步入失恋,也不要别人安排好的平坦路。她这乖乖女,其实根本名不副实。
第二次期中考过后,已是十二月底,展中冬季校服亮丽登场,白色大披风既抢眼又美观保暖。叶蔚湘已许久许久没再见到耿雄谦了,但扰人的思绪却怎么也挥不去。
得到了些许自由,生活依然一成不变地寂寞。
近来已少搭校车,反而总是走过长长的木棉道,守候公车的到来,也许是心中有著隐隐的期待,却也一一落空。无缘人终难相见,事实一再告诉她要死心。
初恋与单恋向来难以善终,偏她寄托在那样一名男子身上,希望更为渺茫。
快要走到站牌边,她探手掏著零钱,不料一同滚落出口袋的,是那枚银戒。她追了几步,蓦然停住——滚动的银戒在溜往下坡方向时,撞上一苹布鞋,止住了滚动,被鞋子的主人拾起,仔细打量。
不期而遇,她该用什么面孔对待?!
耿雄谦身躯倚著木棉树,立在路的一边,与她遥望。
叶蔚湘怔忡了许久,思念的酸楚泛滥出泪意,竟又再一次对著他垂泪。而他蹙紧浓眉,像是厌恶,所以她连忙低下头以衣袖吸乾泪水。
当她再抬起头时,他已立在她身前,戒指摊在他掌心∶“你的。”
“谢——谢。”
她伸手要拿过,却在触到他手心时,让他盈握而住。她圆瞪大眼看他。
“男人给的?”近些天他才知道她的诸多事迹,尤其她有一名护花使者,被誉为天才的白马王子般人物。
不该再与她见面的,但汹涌的情绪澎湃,让他失去冷静,只想看她,不愿去想她属于其他男人,这女孩┅┅应该属于他的!
他又将她拉近了些,以另一手圈住她腰身,看到了她的消瘦苍白∶“说话。”手劲才转为轻柔。
“说┅┅什么呢?”她没有挣扎,只能以手轻贴他胸膛,不让距离太过接近,却又近似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真实的暖意。
“戒指——”他说著∶“代表某种情意宣告吗?”
“我不戴它已好些日子了。”
“没有意义?”他指著银戒。
她坚定地点头……一抹银光往草丛中飞去,让她低呼了声,下意识要奔去拾回,却让他搂了个死紧。
“不许留恋。”霸气的命令像是王者宣告他专属的城池不容他人进占侵犯。
“我没有,只是,那应该还给他,而不是轻贱他的心意,我不能那么做。”
“除非你依然三心二意,否则就该对一方绝情到底。你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他严苛地道,不由分说吻住她唇瓣,不管她心意如何,他霸定她了!
狂热的情潮再度波动心湖,她虚软地靠著他,颤抖的娇躯承受著他的狂烈如火,怯生生的藕臂圈住他腰,为这相属的一刻晕眩难抑。
“我们┅┅该怎么办呢?”埋在他颈项间,她不夹期望地问著。
“你会是我的牵绊困扰——”注视她受伤害的泪眼,他仍是诚实地陈述∶“我的生命不该有你,但┅┅上天总爱开我玩笑,随时要看我臣服倒地。”
“那你为什么要来?你┅┅大可像以前一样走开,吓跑我,我┅┅反正我没脸自己送上门。”
她当然知道自己太软弱,像是那种适合坐享其成、分享伴侣成功的米虫,而不够强壮到陪伴侣开疆拓土。也之所以,她知道他不会要她,将她看成累赘自是正常人会下的定论。
可是┅┅难道这样的她就没有爱人的权利了吗?爱情本身为何要扯上那么多利益上的考量?至少,她可以做到不累赘他的地步呀!
“我知道与你有相同背景的女人更适合你,但是┅┅但是┅┅你┅┅”天生的不善辩驳致使她什么申诉的话都说不出口,最后只细若蚊吟夹著哽咽出声∶“你又为什么来?”
伸出手指拂过她唇,复杂的颜色不断变幻。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能理智地评判好坏,他便不会来了。
“没有什么女人会适合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