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页)
谴��业慕鼋鍪强罩新ジ笫降淖孕虐樟恕�
雨伞也需要这样的自信,他的方法更直接:那就是每天早晨6点钟起床,跑到学校和几个人抢一个球往筐里扔——这种活动人们称为打篮球。
他高一就进了校队,打得非常好,没有多久就成为主力,跟着校队打北京市联赛,打耐克联赛。到了高二,天堂一中进了北京市四强,雨伞成为校队的主要得分手,低年级的女生送他一个外号——“天堂一中的艾佛森”。
雨伞成为学校的篮球明星。时不时地,会有高一女生送他些小礼物,比如带香味的磁带和各式稀奇古怪的巧克力。我记得高二那年的情人节是星期六,星期天我去他家玩,正好李琳也在,他给我们看了他收到的巧克力和小礼物,足足铺了一床。李琳挖苦了他两句,说再这么下去不能让你打球了。我们坐在他的床上吃巧克力,李琳只吃了一点,说是怕发胖,我和雨伞吃了不少,光包装纸就装了整整一口袋。
有一回体育课,男生打篮球,雨伞说没劲。我忽然想起老虎,他跟我提过不止一次,说让我们没事找他去玩篮球。我对雨伞说了,问他想不想找老虎玩,雨伞说好。于是下课以后,我在教室里给老虎打了电话。约好时间,下午一放学我们就过去了。
老虎他们学校离我们那儿很近,骑车从天堂一中出发,只需要三分钟就能到,走路也没有多远。老虎的同学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可是打球真不错,我猜他们每天除了打篮球和在音乐课上嗅蜜之外不干别的。
那天雨伞玩得很高兴,我们走的时候,他和老虎那帮同学已经称兄道弟了,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意思。于是,雨伞和那帮家伙混上了,刚开始的时候,雨伞总是叫我一起去,我不愿意,因为我打球比他们差得太远,不想自取其辱。慢慢地雨伞也就不叫我了,什么时候想打球,就自己骑车过去,再不然就叫校队的队友一起去。到了高二结束,大老虎和雨伞的关系比和我还亲近。有一个事实是这样的:某次老虎过生日,雨伞打电话来问我愿不愿意一起去,我一问,老虎请的人里没有一个我认识的——雨伞除外。当时我想:原来老虎已经把雨伞当自己人,反而把我当外人了。
考试啊考试祁又一
如果高中那会儿我能像现在这样,每每在穷极无聊之下追问一下生活是什么的话,我一定能毫不犹豫地说:生活就是考试。
一个学期四个月,两个月一次全校的大考(期中或期末考试),考前一个月是所谓的复习阶段,平时小考不断,每周都有三四次,也就是说:我们每天忙的就是准备考试,然后参加考试,然后准备下一场考试。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举一反三的天才,可是在考试面前,我就变成傻瓜了。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比微微他们低,我估计这是我憎恨这个学校最主要的原因。平时遇到这种令我恼羞成怒的事,我的方法就是不管它,比如说我不会打羽毛球,我干脆就不玩它。——微微喜欢打羽毛球,有一阵子她极力游说我学羽毛球,据她说不会打羽毛球的男生没人喜欢,其实她那是胡说,她不过是让我学会了以后陪她打球罢了。我坚决不学羽毛球,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擅长羽毛球,我只愿意干我擅长的事,这样才比较有尊严。
这其中的矛盾在于,学生必须要考试,即使你在其他方面有再大的成就,有再强的能力,你也躲不开这些。考试成绩令人脸红的话你这个人就是令人脸红的,在这一点上实在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对此我有切身体会,高三那年,我跑到上海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结果得了一等奖回来,被保送进北师大——对这件事,胡平是这么祝贺我的:“齐天,以你的成绩,免于高考再好不过了,祝贺你!”
我跟她说再见的时候,她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运气真不错。”——妈的,我真想抽她,这种人除了考试什么也不知道。
小露登场祁又一
我一直觉得,生活像一部电影,我既是导演,又是演员,同时还是观众,回首往事,我常常为一些令人脸红的片段无地自容,比如,我15岁的时候第一次去酒吧玩,只喝了一瓶青岛精装,还不到十分钟就开始耍酒疯。我当时在酒吧里大声背咏了陶渊明的《饮酒》组诗,我甚至还当着朋友们的面,右手食指指天,不停地晃悠,作出很陶醉的样子。——这在我的记忆里无疑是丢人的片段,我的想法是: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好看的txt电子书
而作为一个导演,我决不打算听编剧——也就是上帝胡扯,更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