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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玉苦笑着将翟女身上的绳索解开,道:“没想到她戒心这么重。”
翟女揉着肩膀,略带着点愁容道:“这一晚上没回去,我不知道怎么和常舒交待。”
“这个无妨,你照直说便是。”鄂夺玉道:“罗家也不是不知道你和小九的交情。”
“可这事你看怎么办?”翟女问。
“她逃不了多久。”鄂夺玉颇有把握地道:“昨夜通城搜索,她绝出不了门。她不能在诸姐妹家落脚,也不能去赵痴儿那一伙兄弟处,便只有去那几个裙下之臣的府上了……他们当中最能让她放心的……”
他想了几个名字出来,在纸上写了,吩咐下去:“快去这些人府上探问,昨晚这几位公子都在那里?”
他送了翟女下楼,就在一楼等着。不一会儿有回报,“其它几家都无异样,防御使司曹昨夜本是要去赴宴的,可却突然辞客闭门,整夜并无声息。”
鄂夺玉往司曹府上赶去,离着还有半条街就觉得不对。路上有人戊守,分明是王府侍卫。见他飞驰而来,侍卫们大喜道:“十七郎来得好巧!”
鄂夺玉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昨夜刺客在这一带出没!”他们嚷起来,“何首领己经进去了!”
鄂夺玉心里直有些哆嗦,反反复复念叨着:“不会有这么巧的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然而在他看到喉头被剖开的司曹尸首时,最后一丝侥幸也为之破灭。
在那尸首身后的墙上,用血写着十三个大字“不义者,必令其陷万死不得之境!”血迹未干,甚至还有余温未消,袅袅热气从上面冒出来,象是那怒意犹自蒸腾未消。
二十三显然受伤极重,在司曹府上发现了有药膏敷料的残物。何飞顺着药膏的气味追出了十多里路,最后断定二十三在城东投入泷河之中。他让几名水性极佳的兵丁入河搜索,终于发觉除了泷河上了水闸的干流,竟还有一道潜流可以通往城外。他大为不解,这潜流如此隐密,连泷丘土生土长的人也未必知晓,二十三却如何能知?
鄂夺玉盯着春水暴涨中的浊流,揉着下巴苦笑,他与杜雪炽从这里出城后,曾将此事告诉过身边的人,也无非是让他们危急时多条退路。“小九呀小九,你情愿落在那魔人手中么?你这是为了什么?”
薛妃得知二十三会去找罗彻敏,大惊之下便遣何飞赶去罗彻敏身边护卫。鄂夺玉不消说,自然也一同前往。
罗彻敏自从在秸风屯脱困后,一路且战且退,向昃州撤去。这些日子,曹原岭内外俱是澍雨不绝,马折车陷,粮霉人瘟,行动得十分艰难。宸军不离不弃地粘在后头,时时骚扰,处处伏击,竟让他们没有一天好过。
这日一早起来,罗彻敏跳到帐蓬外扬眉一看,天上又是浓重的铅色云团,将远处山峦掩得半点不见,看来最迟到午时,又会有一场大雨。他信步走开,听到几个兵在那里抱怨“它妈的,这雨下得还有完没完?老子身上都快烂掉了!”
“是呀,今年时运不好……”
“要我说,”那人似乎并未压低嗓门,反倒格外响亮地道:“自打先王过世,这罗家的运就走到头了!”
“小声点!你不要活了?”他的同伴赶紧喝止他。
“唉,你且不说,前天三柱儿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好邪门!”
“他倒好,居然跑掉了!”
“你看这仗打得,早晚不是一个死?”
“王上!”杜乐英的叫声惊得兵丁们跳了起来。他们看到默不作声地罗彻敏时,张大的嘴一时都合不拢来了。
“这几个……”罗彻敏向杜乐英挥了下手,道:“散布谣言,扰乱军心,都绑起来,整军待发时,一起杖死!”
“王上……”杜乐英怔了一下,还想说什么,罗彻敏己经在地上重重跺了一脚,大步走去了。
“杜将军!”兵丁都认得这位温和的毓王密友,一齐跪下来,叩首求饶道:“杜将军,这都是那个混蛋胡言乱语,可与我们无干呀!将军救命,将军救命!”
杜乐英也觉得不妥,几步追上罗彻敏道:“王上,将扰乱军心的杀了便是,其它几个,也不过是刚好碰上……”
“住口!”罗彻敏一掌击去,那树木上积饱了的水滴,“哗哗”地落了他们一身一脸。“那人口出不逊之言当非一时半日,他们竟不告发,岂不该死?”他厉声喝道。
杜乐英呆了片刻,只好道:“是!”
兵丁们呻呤哀告之声传来,骤地就有个嗓子扯直了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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