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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不过祈禛这回确实高看了简纾,现时即使一个稍健壮些的人都能看住他,虽然他自信有上百种方法逃开,但是身受重伤,又没有平时顺手的用具,逃确实有些难度。
驿站只是祈禛带简纾上京的一个小插曲,一路上祈禛对简纾可谓是百依百顺。原来祈禛打得好算盘,简纾一直只在泽山上随师门修行,于世事不通,一番变故下来,很容易对亲近他的人产生依赖。只是任祈禛机关算尽,也料想不到,现在的简纾已经不是他当初调查的人了。
简纾哪里不知道祈禛的心思,他人本生的灵秀,又是南疆王室长大,见惯了这些门道,便应了祈禛的想法,做得一场好戏。
不过进城时简纾倒是没有做戏,南疆多沼泽,王城也不过是竹楼,虽别致,终归不如这砖砌的城
墙宏伟,也没有京城繁华的热闹,夹道迎王爷的礼兵队更是有趣,可惜不过多时就到了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故友
“荒唐!”祈禛忍不住扫落桌上的笔砚。不过离京几月,宫里竟出了这样的事。原本他只求明哲保身,早早的求请驻守边疆,逃开两年前众皇兄之间激烈的夺位之争,回来时就只有现任的皇上和他了,好在他军功高卓有为人谨慎,皇兄又似乎念一点兄弟之情。只是皇兄继位几年没出政绩,又没有子嗣,时逢齐国南涝北旱,竟叫皇兄起了嫌隙之心。这回他出门,皇兄就中了南疆奇毒“牵息”,简直是将矛头直指向他。
“王爷,说句不敬的话,当年您未曾参与,臣等也明白您没有那心,可是别人都不认为。现在正是大好时机,民心动荡,您不如……。”
“闭嘴!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你们都下去吧,这事我会解决。”毕竟是忠心的老臣,祈禛也说不了还狠话。他也知道,如果现在暴起夺位,大概会一举成功,但是风险太大,不留神既是鱼死网破,王庭不少的是虎视眈眈的人。何况,他从来没想要当皇帝,尤其从母妃枉死后,他对皇室简直是避之不及。可是,争不争,不是能于他决定的,母妃的娘家人,外公的门生,早年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至少要保证他们的身家性命,他不得不争。
祈禛明白,保持他和皇兄的势均力敌最好,但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关键是不是他的人做的。无论是皇兄自己干的,还是第三者而为,于他都不是好兆头。现下最好的是还原从前的平衡,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也好。
这厢祈禛正烦心,简纾却过的还不错。到京后祈禛吩咐管家将他安排到牡丹苑后便没有交代,牡丹苑又在客院和后院交接的尴尬位置,王府的下人不知该将他处在什么位置,便放任他在王府自由。当然,简纾也小心把握着分寸,毕竟这样得自由已经很难得了。旁观者清,虽然没有什么大动静,但王府似乎笼罩着一股低迷的气氛。
“最好别挨到我。”简纾清净了几天,内伤好了七七八八,便沉不住气,趁着夜色在王府中晃荡着,默默地为出逃做着打算。南疆是不能回去了,祁国又不熟,真正让人有几分纠结。
“呵呵呵呵”一阵笑声,似乎从远方传来,又似乎近在耳边,随之而来的是若有若无的甜香。“紫霖。”一倒白影飘到眼前,形如闪电,仔细看来那衣袂却是盈盈的舞动。来人一身白,本来素净的颜色硬是让那人衬出几分的艳丽。不得不说他大晚上将王府当做自家后院就算了,还嚣张的穿了一身的白衣,不过那形如鬼魅的身手怕是会吓人。“紫霖。”简纾的语气不禁又重了几分。
“呦呦,我就知道,你这个祸害没那么容易死的。”紫霖转过身子,一张脸白的过分,眉眼却有如子夜,小嘴一撇,下巴尖的戳人,单单薄薄的,像是纸画的美人。他的语气虽然轻佻,但明显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也只有你这个祸害叫我这名儿。”说罢眉毛一挑,很不屑的样子。
简纾看着紫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紫霖是紫陌师傅的独子,也是医圣谷正式的传人,但他偏偏不喜行医习武,专好迷香和轻功,这两样功夫倒是江湖上无出其二的。紫霖也是凭着这两样功夫,混出了些名声。江湖人只知神偷“凌星”没有他偷不来的宝贝,也没有他偷不来的消息,但知道他真正名姓的恐怕只有紫陌。
“我还从没有见你这么素净过。”紫霖兴致勃勃的看着简纾。从前紫陌练功,是配合草药毒物练得,药性聚而不发,淀得脸上的颜色颇为浓重,像是艳妆。经此大难,紫陌的心法配合雪山派纯净得内力,让他的修为更精,在加上一时寻不得草药辅助,简纾还是一张素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