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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斐特列身上。“诸位,我建议,让我们端起酒杯,向我们这个星域最强大的红日帝国致敬。同时,我也带来了蛇夫座皇帝哈拉善·吉布尔丁陛下最诚挚的祝福以及对圣彼得的歌颂!”
凯特皇后刚要张口,身边的太子嚯地站起身来,“斐特列大公所言,我深受感动。非常感谢您以及蛇夫座皇帝陛下的祝贺。来,大家端起手中的酒杯,为了这一大片广阔的星域的兴盛干杯!”
场中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满饮而进,热情洋溢地欢快音乐从乐手的指间流出,伴随着人们的笑声在整个万国会厅内回荡。
凯特皇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拍了拍太子殿下放在王座上的手表示欣慰。太子翻过来握住母亲的手,说道:“母后,从今以后,您就可以轻轻松松的享福了!”
这句话应该是每一位母亲最希望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来的,然而此时此景,凯特皇后只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地被堵住了似的。她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万国会厅的门口。
拉贝尔抬起脚迈过了一滩散发着恶臭的深绿色掺杂着红薯皮和烂掉的皮屑的水洼,满脸厌恶的用白净的手帕捂着嘴巴和鼻子,侧身走进了这间阴暗潮湿的地牢。待拉贝尔完全走进去,赫罗托里克晃动着肥胖的身体,啪叽一脚踩进了那摊水洼,恶心的绿色液体溅到墙上、门上和他的腿上,几条虫子被踩成了肉泥,其他的扭动着躯体四处逃窜。
拉贝尔首先看了一眼角落里窝着的不成人样的帕蒂索福,他也算是拉贝尔老朋友了,虽然是彼此憎恨的那种!然后缓缓地转身,脸上逐渐浮现出标志性的笑容,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扬起声调说道:“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到同样窝在稻草堆里的展飞,装出一副惊讶地模样,然后对身后的大胖子说道:“赫罗托里克,我不是说要好好招待咱们的展飞殿下吗?你是不是聋了,还是整天呆在这里脑袋进水了?”
“呃,呃,哼哼,大人,呃,呃,我错了,呃,呃!”赫罗托里克虽然体型大,但是脑容量很小,当然听不出来拉贝尔这是逢场作戏,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这一次就不怪你了,出去吧,我和殿下有要紧的话要说!”
赫罗托里克呼呼喘着粗气艰难地站起来,颤抖着浑身的肥肉,费了好大劲儿转过身去,出了地牢。拉贝尔听到背后地牢们哐当一声关上的声音,然后向前走了两步,看到前边还有一个脏脏的小水洼,停住了脚步。整个过程中,展飞一直默默不语,静静地看着拉贝尔一个人精彩的表演。当他听到“殿下”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猛地一缩。与此同时,角落里像死人一样的帕蒂索福向他望了一眼,然后又缩了回去。
“呵呵,”拉贝尔搓着手笑了笑,然后缓慢地欣赏这个地牢似的看了一圈,“啧啧,就是环境差了一些,不知道你还习不习惯?”
“习惯,!”展飞也故意调高了音调,特意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稻草上,还翘起了二郎腿一哆嗦一哆嗦的,“这里啊,比外面可是干净了几百倍呢!”展飞暗讽道。
但是,这种话对于拉贝尔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以他这种身份混到了现在这个地位,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听过。拉贝尔完全不在意,继续着自己的话茬儿:“不过,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安全,绝对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地方,因为,压根就没人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哈哈!”拉贝尔大笑了两声,“所以,你也看到了,帕蒂索福在这里已经呆了差不多,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拉贝尔转过头望着角落里已经气得发抖的那个人,问道:“喂,你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啊?”
角落里的帕蒂索福突然跳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拉贝尔,无奈全身上下干枯的身体被沉痛的铁链捆绑着,挣扎了两下不堪负重,重重地跌在地上,全身的骨头都在颤抖,发出嗤嗤的声音。他狰狞的薄膜状的脸上因为少有肌肉,愤怒的神色难以表达,只能紧咬着所剩无几的几颗松动的黄褐色牙齿,表示内心的愤恨!
“呦呦呦,”拉贝尔竖起兰花指捂住鼻孔,向门口处退了两步,“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易怒,啧啧,生气总是不好的!”他惋惜的摇着头,然后望向了展飞,“不过,你没有必要担心,你和他就不同了,他从来都只是一个卑鄙的小人,而已,虽然也不是君子,但至少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展飞注视着面前的帕蒂索福,他也正在盯着自己,好像要利用那双神深入眼眶的褐色眼球把自己千刀万剐似的。他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