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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众人上山捉妖。
天暮时分,由昼转夜正是阴气极盛之时,这一行上山,一路怪滕枯树,林深叶茂,繁花点影,荧荧灭灭不尽妖邪又不尽阴森。噤声失言,各人心中均暗自打鼓,怕是有去无还,唯有癞子例外,他这一心里想的尽是那夜所见的狐妖,心心念念恨不得将他置之死地方休。
凝神静气,癞子手握长剑,掌着罗盘行于众人之前,随他之后却是那戒空和尚和他一行的弟子。倒不是戒空认输,只因那戒空掐指算得这妖狐也盘踞在后山,不输人前,也领了众弟子上山捉妖,因此,这才与癞子聚到了一块。
不消说,二人相顾无言,唯有跟了戒空同来的小弟子至心,见到癞子后,仍向他偷偷笑了笑。忆起昨天、日庙中所见,癞子厌他淫乱,只回了白眼却不将理他。那小和尚不知何故,便委屈的红了脸,这时,戒空却在身侧怒吼。
“至心,还不随了为师过来,你怕是想那狐妖吃了你不成。”被吼得一楞,至心后怕地瑟缩着跟到戒空身后。
这时,后山红日坠空,似悬非悬,便如血色漫天浸染,那余晖射目荼光,直将人逼得生生睁不开眼。怪道害怕,众人暗惊,却见得林中阴风乍起,黄叶舞天,一方红巾辟天盖地而来,便闻得一阵狂笑。
“何必事事问道法,仰首指天唯我尊。”
闻声看去,那林间高树上不知何时坐了个一身红衣的少年。
黑发乱纷,顾盼生辉,艳丽无匹。却正是那夜的红衣狐妖。
“妖孽,你终于现身了。”怒火填膺,癞子喝骂,那红衣狐妖却吃吃笑了起来。“小道士,你可是要捉我去成亲?”“休得胡言。”癞子大窘,只得再次喝骂,那狐妖也再次笑开。“何须要捉,只消你开口,我便与你鸳鸯双栖,长长久久。”“妖孽!”不忍再听,癞子抽出符咒,只念得一声急急如律令,那符咒便化做一只秃鹜直朝那狐妖飞去。那狐妖也不躲,衣袖轻翻,顿将秃鹜收进囊中,却在下刻变做漫天乌鸦盖顶而来。
那乌鸦个个精瘦枯干,张着大口不住叫唤,扑天而来,附体嗜咬闻得血气便更是兴起,直将众人咬得乱哭乱叫,慌忙见之无暇做法。唯有癞子与戒空。屏息静气,再将出手。那戒空,向空抛出法杖,化做万形在空中左挥右舞,驱赶乌鸦。癞子也不落后,又是一张符咒,急急如律令,化做万支利箭直射乌鸦。
又是翻袖,狐妖笑将起来,“二位好法力。小道士,人间至情,我对你真心一片,你却待我如斯,也罢,今日不与你多做纠缠,待我收拾了众人便再来会你。”言毕,长身飞天,红袖翻飞,只喝道。“诸地树妖,听我号令,还不素素与我灭了此间人等。”
这一声令下,红光弥漫,烟雾丛生,那些个枯藤老树竟似活物一般动将起来,将众人团团围住,又抽枝牵条捆绑缠绕。不消一刻功夫,诸多人等俱被缚手缚脚。又是一声冷笑,那狐妖再次喝道。“连地成一线,厮物皆不见。”便是漫天阴风,漫天血光,纵横批驳了。。。。。。
迷了眼,癞子只来得及骂了声妖孽,便在那一片血光中昏睡而去了。
待幽幽转醒,却见得自己躺在一处幽僻,空旷的草地上。周遭早无人影,来时同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下骇然,癞子挣扎着起身,在周围搜寻一遍,仍不见人。当下万念俱灰,跌坐在地。
此时,夕阳日暮。满山空寂,幽僻之至,只闻得风声鸟鸣。又是怅惘,又是害怕,癞子看了那落日余晖呆呆出神,这晌,他却听到了响动。回首一瞧,见方才空地的草丛中探出了一个脑袋。
“道士哥哥,我。。。我好怕。。。”
癞子看去,那瑟缩匍匐在草丛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戒空的小弟子,小和尚至心。。
见到至心,癞子却是不喜,他只是暗下疑惑,这一场恶战,分明是损兵折将大败而散,同行诸人均不知其踪,却为何单单多留了一个他。又是疑,又是惊,癞子只在原处看着至心而不敢贸然上前。
未曾察觉癞子的异样,至心蹒跚的从草丛中爬了起来,方才对癞子言道。“我。。我走不过去。我的脚扭了。”闻得这话,癞子纵使心肠铁打也不能置之不理,再则,至心一身衣衫褴褛,神情委顿,也是一副恍惚惊恐的样子,委实让人可怜。叹了一口气,癞子上前为他审视伤口。“伤的是哪里。”他道,俯身为至心察看。
脱却僧鞋白袜,一双弯弯莲足现在眼前。癞子大次了一惊,这双脚细白柔嫩,形状奇特,分明是曾如那女儿家一般裹缠过。见他吃惊,至心也脸色微红,扭捏道。“小时候一个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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