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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舍的留在自己的那具身子上。
“等等……”她又急忙攥住李容褀的袖摆。
或许因为她受伤,李容褀格外有耐心,停下来关切道:“怎么了?”
宋娴也不答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条绢帕,而后沾了自己身上未干涸的血在绢帕上写下了几行字。
写完后,她则将目光投向雪笙,轻唤道:“雪笙姐姐。”
雪笙应声至她身旁,宋娴于是将那封血书交到她的手上,并道:“宋小姐戴的金锁是空心的,上面有个机关,你打开来,把这绢帕叠起来塞进去。”
雪笙接过绢帕却未动,问宋娴道:“这是什么?”
方才不过是写了几个字,说了几句话,宋娴已似耗尽了气力,幸而李容褀给她服了那药丸,否则恐怕早就昏死过去。
她强撑着,十分吃力道:“是……可以让殿下免于被冤枉的东西。”
听着她的话,雪笙面露狐疑,又看了看李容褀,见他笃定的点头,才照着宋娴吩咐的去做。
看着雪笙蹲下身子在那具尸体旁摆弄,宋娴心情很是复杂。
那只金锁是她母亲传给她的,也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东西。
金锁上有个极精巧的机关,打开后恰好可塞入一封绢帕写就的书信。
小时候她时常和母亲做这样的游戏,把想说的心事写了藏在金锁里,等到她睡着的时候,母亲再打开来看,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如今她这样不明不白的身亡,若是见到尸身,母亲一定会打开金锁来看,也就自然会看到她留下的最后一封信。
这封信也将成为她对这个身份的最后告别,从此以后她就再也不是宋小姐了、
想到这里,她难免又觉伤怀,眼中泛起晶莹之际却已被李容褀抱起,往寺庙外行去。
而宋娴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寺庙之中,直到再也看不见。
离开那座破庙后不久,便有马车前来接应。
从马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子,一袭深色锦衣,通身气度不凡,连雪笙见了也对他十分恭敬,想来是他们当中的某个头目。
或许是李容褀已经派人提前告知的缘故,此人见到受伤的宋娴显得并不惊讶,只是朝李容褀拱手行了一礼,而后迎了他们到车上。
正如雪笙在先前所说,大夫已经候在了马车里,见李容褀一直抱着宋娴不放,便小心翼翼道:“可否请殿下将夫人置于塌上,小人也好为夫人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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