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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亭瞪着眼看着他十分娴熟的将大一些的玉瓶中的药膏挖出来,然后仔仔细细的一寸一寸涂到她的脸上,隐隐明白他的用意,却还是出声问了:“这又是干什么?”
苍双鹤头也不抬的回她:“生得这般好看,怎能轻易被旁的瞧了去,本就不好看管了,自然要小心一些。”
听见他这一句,晏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伸出手捧着苍双鹤的脸,上上下下打量着,笑道:“你当真是我的鹤么?”
苍双鹤微微垂下头,谜一样的眼眨了眨,随即竟当着晏亭的面扯开了胸前的衣襟,上面的齿痕已经结疤。
晏亭不觉微微偏过头去不看那显眼的一处,撇嘴道:“又不好看,还总要露出来,下作。”
苍双鹤缓缓的拉起衣襟,柔柔道:“这一处便是你予我的标记,瞧着这里,怎么也认不错了。“
第一七九章 发泄(含30粉红加更)
苍双鹤说晏忠与那一对冤家是分开走的,各有各的事情要忙,不过这一早他们却好像约好了一般,迎着晨曦一同出现在了晏亭面前,三个人的眉宇间并不遮掩心知肚明的了然。
站在他们眼前的晏亭又恢复成了人前的样子,干练中透出一分睿智,不过被他们一直饱含深意的盯着看,久了也要生出几分不自然,板着脸沉声道:“怎的,本大夫这脸上莫不是沾了秽物,让你们这样舍不得移开眼的瞧?”
晏忠与曾胜乙在晏亭面前总是带着几分恭敬的,听了她这样的话,十分含蓄的别过了脸去,倒是萱草雅不怕她,笑嘻嘻的上前揽着晏亭的肩膀,语调夸张的说着:“这才几天不见,上大夫愈发的玉树临风,英姿飒爽了,今后都是一家人,咱们不会偷偷的笑话你的,放心便是,咱们要是想笑,就明着笑,咯咯……”
说罢如小母鸡下蛋一样,笑得甚为夸张,笑得晏亭愈发的觉得自己的脸皮火辣辣的烫,斜着眼睛睨着萱草雅,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你把蛋弄哪里去了?”
萱草雅愣了一下,这一回换着苍双鹤站在一边笑了,老半天萱草雅才回过神来,扭头瞪了苍双鹤一眼,跺了跺脚,随即转过身子扑进了曾胜乙怀中,好像真的受了委屈样的呜咽道:“胜乙,他们气我。“曾胜乙将自己的双手抬高,急急撇清关系道:“她的脑子不是属下弄坏的。”
听着曾胜乙的话,萱草雅的呜咽戛然而止,恨恨的抬脚重重的踩上了曾胜乙的脚背,看着曾胜乙呲牙唰嘴的摸样,眉目间现出了得意,伸手抓着曾胜乙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这厮说什么,有种再给本女侠说一遍瞧瞧,昨晚上画的那幅画本女侠甚为满意,急欲找人分享,你说说,本女侠是先让师兄看,还是先让流云看好呢?”
曾胜乙眨了眨眼,好像没弄懂萱草雅这话面的意思,茫然追问道:“画?什么画?“
萱草雅阴测测的笑,“当然是我早先就一直想给你画的那幅,恩恩,你的表现令我十分满意。”
听闻此言,曾胜乙的面皮顷刻变了颜色,结结巴巴道:“雅雅,这个,那个……”
晏亭摇头浅笑的看着他二人你来我往,那样简单的快乐,肆无忌惮的斗嘴,羡煞旁人。
今日又是一个好天,蓝的天,白的云,桃花依日惹人叹,却已经是别离,再回到这里不知是何年,连连的叹,终究还是要离开了,这一次走得竟比上一次愈发的不舍——这里留下了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来的时候,心中存着几分忐忑,怕见不到苍双鹤;回去了,到底是寻到了这人,可心中又盈满了焦灼,总也不能安生了,靠在车厢上,闭了眼不去看坐在咫尺的苍双鹤,时而想着慢点再慢点,她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表情去见卿玦;时而又会想着,早一日回去便能早些将卿玦放出来,关在那等秘牢中,终日不见阳光,人囚在里面久了,身子就完了!
苍双鹤见她这副模样,心底存了怜惜,却并多说什么,一如未曾离开大梁之前那样,一手捏着紫玉,另外一手执着帛书,靠在画几上看似专心的翻阅着。
离开桃花涧走得晚一些,天黑的时候正好到了聚宾楼,依旧是晏忠撩起帘子对她说话:“少主,今日暮迟……“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惊叹道:“这般快,已经两年了!”
较之上一次的不同,这次她身后有了旁的人,也就在她说完这话的时候,苍双鹤展开手臂自她身后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贴在她后背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再一年,便是三年之期。”
晏亭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并不顾及面前晏忠还在盯着他们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