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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娥黛心头一颤,急忙出声道:“休得在此胡言,不想要命了不成?”
枣儿愣了一下,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口拙,说错话了,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没旁的意思。“赵娥黛小声道:“这里毕竟不是大堰,你这丫头的嘴被本宫宠坏了,日后怕有你吃亏的,哎……”
枣儿还在迷糊的时候,尚晨宫中的掌管各殿宫娥的婆子便带了一群人过来,直点名要拿枣儿去回话,枣儿跪地连连摇头不肯,那厢赵娥黛暗暗叹息一声:“睿王这是要给我大堰一个下马威,真好笑,我真心要嫁,他却并非真心要娶!”
眼见枣儿便要被拉下去了,赵娥黛霍然起身,声音依旧柔和,淡淡道:“这位婶子,大王命本宫夜宴上弹箜篌,只有枣儿才知道本宫弹奏的时候都需要什么,本宫离不得她,若有话,晚些时候再问吧。”
那婆子见赵娥黛如是说了,立刻堆了笑脸,道:“王后既然这样说了,奴婢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咱们尚晨宫的规矩怕新来的宫娥不懂,若是乱了规矩,便是奴婢管教无方,大王怪罪下来,奴婢可是兜不住的,若王后离不得这宫娥,稍后差人转告也是一样的。”
赵娥黛看着那婆子身后跟着的七八个粗壮的妇人,苦涩的一笑,无力道:“本宫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那婆子笑嘻嘻的退下了,枣儿心头想说央国的规矩当真不同,却终究没吐出半个字。
不同于朝华殿的清淡,重欢殿里的姒塔却是兴致高昂,一早便命人给自己打扮妥当,只是十几件差不多的红色舞衣反反复复的换着,却觉得皆不满意。
自以为高明的要了个肖似弱水的丫头去跟张效要舞衣,没想到被张效反将了一军,心头闷了许久,不过并没有放弃想要那身舞衣的念头,花了自己余下的银子,让公子野从宫外偷渡了个高手混了进来,那高手答应在她跳舞两个时辰之前把传说中的金丝舞衣并画像一起送过来,姒塔喜滋滋的等着呢。
果不其然,只差两个时辰的时候,一位身着黑色劲装,脸上罩着面巾的人送来了姒塔想要的舞衣和画像,待到东西送到之后,黑衣人拱手告退。
对于黑衣人的去留姒塔本不在意,迫不及待的打开舞衣,据说这舞衣已经二十几年了,却还是光艳如新,被光一照,金丝绣成的日月闪着夺目的光芒。
姒塔颤巍巍的伸手抚上上面平滑的金丝,红色的衣料极轻薄,十几层叠在一起,也能清楚的看见对面的人,在这么轻薄的料子上绣出如此细致的图案。对绣师的要求极高,据说当初央安王遍寻名师才制成了这样一件舞衣,送给了一生中最爱的女子,与这件舞衣放在一起,那十几件便显得简陋的紧,怨不得所有上了年岁的人皆说那些舞衣与记忆中的相去甚远。
姒塔稀罕完了舞衣,又命人展开画像,当画像中的女子露出那一双眼的时候,姒塔心头一颤,一连倒退了两三步,惊呼道:“晏亭!”
宫娥面面相觑,待到画像完全展开,才感觉又与晏亭十分的不同了,毕竟晏亭此时乃男儿装扮,脸面又实在差强人意,怎比得画上之人!
“姒夫人找本大夫?”
看完整幅画像之后,姒塔将将稳定了心神,便听见晏亭冷如冰霜的声音,身子抖了一下,恐惧沿着某一点迅速蔓延至全身,有一种大限将至的错觉,猛地抬头,便看见意气风发的晏亭洒然走来,颤抖着伸出手指,声调无力道“晏亭,你好大的胆子,此乃禁宫,岂容你随意进出,来人,把这个目中无王的乱臣贼子给本夫人押下去!”
晏亭冷笑道:“真不巧,大王还有宫卫皆有要事需忙,无暇顾应这头!本大夫倒是听闻重欢殿里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来人,把这些个全给本大夫带出去一一细查。”
姒塔眼底含着恐惧,尖叫出声:“晏亭,就算本夫人的人手脚不干净,也用不着你管,你给本夫人出去!“晏亭带过来的人并不理会姒塔的叫嚣,把其身前身后的宫娥全部带了出去。
冷笑着看着姒塔的反应,先前还愁着要寻什么借口进来拿姒塔,正巧有人报睿王寝殿不知道丢了些什么东西,晏亭灵机一动,带人直奔着重欢殿,把守在重欢殿外面的宫卫全调走了,其后换上自己的人,带着南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殿内。
待到姒塔身边的人都被带走之后,晏亭上前一步,趁着姒塔不备,伸手掐上姒塔的两腮,随后丢了粒药丸进姒塔口中,不理会姒塔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