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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衣衫,这样的事情我常常会做,即便你觉得我有些恶趣味也好,水性杨花也罢,但是我画的便是这些东西,卿玦确实很爱你,可你若是怎样了,我师兄该如何?他那人确实寡情,但是我知道,这世上,唯有你在他心底是不同的,你亦说过的,若是师兄不死,你便嫁他!”
晏亭缓缓的垂平了头,半晌,弱弱的声音,缓慢的说着:“我欠卿玦的,却不欠你师兄的,卿玦的爱令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可你的师兄只是利用我罢了,卿玦离开我会不快乐,而这世上没有了我,或许你师兄也只是淡淡的失落罢了。”
屋内的苍双鹤听得分明,摸出了帕子背过姬殇复又吐出了血水来,其后收了帕子转身,却瞧见姬殇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苍双鹤轻缓的问道:“怎的?”
姬殇疑惑的说道:“先生,您怎么了?”
苍双鹤勾唇浅笑,姬殇是何等聪明的人,哪里会像雷心子那么好骗,既然被他发现,生生的瞒着到要生出旁的问题来,莫不如直接说了:“初南公子府中的毒药绝非泛泛之流,鹤既没得解药,如今控制的也算是好的,反复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姬殇压低了声音,试探道:“先生当真那么喜欢上大夫?”
本以为苍双鹤会搪塞他,却是未曾想到他竟然点了头,还是那般柔和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却充满感情的平缓道:“是,鹤喜欢她。”
即便是意科之中的事情,却还是有几分难以相信的表情,口气略略抬高了几分,紧张道:“先生,卿玦自幼与常人不同,如今既已如此,若他和上大夫一道当真幸福,那就随他,可是先生您,您怎的……上大夫他是男子啊!”
苍双鹤低头看着已经被姬殇脱了衣服的卿玦,他伤得极重,可眉宇间却是幸福,或许他做的当真没有卿玦好吧,良久,只是平缓的回了姬殇一句:“那又如何?”
姬殇与苍双鹤说话的声音拿捏的正好,可房间外萱草雅和晏亭却非如此,晏亭说她死了他不会在意,他很想冲出去告诉她:若是她死了,即便上天入地,他也会追她回来,她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他不准她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他真的很想那么做,外头雷心子已经领着下人送来了热水,苍双鹤捏紧了藏在广袖下的拳头,看着缓缓的合起的门板外晏亭那双盛满担心和泪痕的脸,他只是那么平淡的表情,对着她绽开一抹安抚的笑,在他笑过之后,门板彻底合起,他看不清她的失落,她也看不见他顷刻间垮下的表情,那么的明显——那么的伤感!
萱草雅陪着晏亭侯在门边,早饭她便错过了,午饭也未来得及吃,晚膳的时候晏忠跪在她面前求她吃些,哪怕只是几口,她吃了,却尽数吐了出来,倒是勾得胃水也跟着出来了。
她不吃,萱草雅去问还在为卿玦处理伤口的苍双鹤该如何是好,苍双鹤只是平淡的告诉萱草雅:“随她。”
萱草雅恨恨的说道:“我便说你不爱她。果真不爱,如今我倒是要恨自己助纣为虐,生生的哽在一对有情人之间,做那遭人唾弃的歹人,流云这是在陪着卿玦受苦,若你当真医不好卿玦,怕流云会这样活生生的饿死自己,随着卿玦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转身离开,苍双鹤垂了头看着榻上紧闭双眼的卿玦,晏亭三餐未进,他何尝吃过了!
晏忠只会跪在那里求着晏亭再吃,吃过之后还是吐,反反复复的。
萱草雅无奈去寻侯在院子里的曾胜乙,曾胜乙乃武人出身,对这样的事情也是束手无策,思来想去倒是想到了柴安。
柴安那个时候是连苍双鹤的院子也不能轻易进入的,随着卫都、常春等人侯在院门外,见萱草雅和曾胜乙出门,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卿玦的情况。
萱草雅对卫都和常春的问话并不做表示,只是盯着柴安清晰的问道:“你对你家少主人有多少了解?”
听见萱草雅的问题,柴安愣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晏忠知道的,我差不多都知道。”
萱草雅点了点头,闷着声音说道:“那好,你随我过来。“柴安看了看卫都和常春,随后迈开步子跟在萱草雅身后进了院子,外头人多嘴杂,主帅生死未卜,晏亭再这样了,传扬开来,陈县怕就十分危险了。
到了僻静的地方,萱草雅才略有些急切的说了起来,“你家少主现在想活活饿死自己,你可有应对的办法?”
柴安猛地抬头,张口结舌的问道:“什—— 什么?”
萱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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