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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会有此安排,吓得血色全无,那厢里屠夫人听见韩夫人的吩咐,喜上眉梢,屠幼菱一日是挂名夫人,她便不能高枕无忧,三年实在有太多变数,且屠幼菱这厢依旧与柴安不清不楚,如今韩夫人的安排实在得她欢喜。
晏杵对韩夫人的安排了然于胸,晏霍却是没想到韩夫人对晏亭和屠幼菱如此宽待,愤愤不平的离席。
屠幼菱这厢挂念着柴安,那厢里柴安也放不下屠幼菱,寻了个理由,在膳厅外徘徊,只为能在出征前瞧上一眼屠幼菱,却没想到屠幼菱还没见,却看见了晏霍一脸戾气的从膳厅冲了出来。
避之不及,被晏霍抓了个正着,心下惶恐,晏霍本就气愤,见柴安更是烦躁,拳脚自是不必说,谁知打了两下,竟直了身子,抚着下巴盯着柴安,一双小眼来来回回的转着。
柴安抱着头蜷缩在地,还想着承接晏霍更进一步的殴打时,却没想到晏霍竟然住了手,半晌不见有动作,柴安才微微挪了挪抱着脑袋的手,透过缝隙看着晏霍阴阳怪气的笑,心下一凛,果不其然,那厮阴测测的笑完之后,语气甚欢喜的几句,令柴安感觉莫不如打他让他还好过些,因为晏霍告诉他,他为之可以倾其性命的女子,今晚将要同别的男人圆房。
那一夜,房里院外,一对鸳鸯,苦苦挨着天亮,可天却总也不见亮。
眼见天将亮,柴安却软塌塌的倒了下去,被夜里巡视的曾胜乙遇了个正着,把吐血昏厥的柴安自晏亭院子外扛了回去,未惊动旁人,不过晏霍对柴安的情况却了如指掌——他吩咐下人一直盯着柴安呢。
平日里出门的时辰没见晏亭出来,整个晏府,也只屠夫人一个笑得甚欢喜。
也就在那当口,卿玦带着瑶童登门造访,府中女子见卿玦莫不争先观望。
章化迎了卿玦至大堂,对那些借故露面的侍婢卿玦视而不见,等了片刻不见晏亭出来,想起上次见面之时晏亭脸色上的变化和言语间提及身子不舒服,不禁有些担心,几次三番的追问,章化却是含糊其辞,并不坦言相告。
恰巧晏忠路过大堂,见有丫头涌在门外,心生不解,遂凑前去看,竟瞧见卿玦,甚是惊喜,总归是晏亭的跟前的红人,没重要的事情,进大堂还是比较随意的,他这头才进了门,那厢便听见卿玦再次追问着晏在晏忠心中,晏亭经了女人,那才是真的爷们,实在是件喜事,卿玦也算是自己人,这事自然要跟他分享,并不避讳,支了章化之后,朗笑着告诉卿玦道:“咱们家少主人,先前那是真真的少年儿郎,如今却算不得了。”
卿玦听晏忠这话,一知半解的并不分明,轻缓的追问,却不曾想晏忠竟十分爽然的告知曰:“平日里这个时辰,少主人早已经出了门了,今日却是不见,也怨不得他,这男女间的头次,总也是个新鲜,想来少主人此刻正睡得香甜呢!”
一时没反应过来晏忠那话里的意思,卿玦茫然追问道:“什么男女间的第一次?”
听卿玦之言,晏忠笑得更洒然,“都是男人,姬校尉还要明人说暗话的,谁不知道那边城的千金早都住进了你院子,姬校尉即便长得再像女人。有了那边城千金,大家也不会再用旁的眼神瞧着您,咱们家少主也是个男人,和女人做那等事,再自然不过了,难不成姬校尉还要问问细节不成?”
听了晏忠的话,卿玦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尴尬笑道:“也是,上大夫终归是个男子,这是早晚的事——早晚都会有的。“晏忠笑得更爽朗,此时晏亭略带倦容的出现在大堂门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并没有听见前头晏忠的话,只接了个卿玦的话尾,柔和笑道:“什么早晚都会有的。”
卿 玦挤眉弄眼,卿玦却垂了头,让晏忠看
不分明他的表情,也不去看大踏步进门的晏亭,沉声道:“卿玦见过上大夫。“
晏亭抱拳对卿玦豪爽道:“理应是流云拜见将军才是。”
说罢见卿玦表情不甚自然,晏亭心下明白这大堂人来人往,卿玦定不喜欢,不管他来找她是因为什么,总归是清早出门值得开怀的事情,抱拳笑道:“此处人多嘴杂,莫不如到后面清净之处细谈。”
卿玦轻缓的点头,先前与晏亭同行,总要差上她些微的一段距离,只因为晏亭是上大夫,而他却矮她几等,如今他是将军,可以昂首阔乒的同她并肩而行,心思却少了预估的畅快,略有些说不分明的沉闷在里头。
晏府的后宅虽不及苍双府中的奢华,但也甚是清幽,一早出门没瞧见曾胜乙,晏亭知道定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她昨夜想得最多的便是柴安,先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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