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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可有用处。
那一年,苍双鹤也如现在这般一身淡紫长衫立于他眼前,在他异常疲倦的眼中,那样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令他恍惚觉得仙人降世,许久之后萦绕在脑海中的还是苍双对他的第一抹笑,仿若连雨天过后,第一缕阳光,温暖到令人垂泪,那一双不占尘垢的手毫不迟疑的伸向了一身血污的自己……
三年了,物换星移,所有的人都在变化,不曾想过也有那么一天,同过去的死敌平心静气的说话,可是看着眼前那抹淡紫色的身影,似乎没有一点点的变化,或许,那时的感觉是对的,先生当真不是凡尘之人。
“先生,为何不应属下。”
“大梁城外山间有一汪清泉,四季同温,别夕为其命名为忘忧,忘不忘。皆由心境,此去路远,来往可静涤心底纷乱,你二人自是不同,却有相似的秉性,鹤千言万语,你心思不定,也只是平白浪费口舌罢了。”
曾胜乙顿了一顿脚步,看着苍双鹤并没有放缓步调的身影,快跑几步追了上去,当年是看不透,以为白玉家主待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却原来只是因为他为武圣人而已,那之后遇见了苍双鹤,并不加以欺瞒,见了便直言对他伸手,皆因他乃可用之人。
看似一般无二的对待,知道白玉氏的心思,曾胜乙觉得锥心的痛,可归到苍双门下,却心甘情愿。
天际已经微微透了白,晏亭出门之前他得回去,因此倒也不再纠结别夕之事,沉稳的出声道:“先生,上大夫已经收了殁先生。”
“好。”
这条小径是通往苍双鹤的书房,曾胜乙来过,走起来也算熟稔,苍双鹤的清淡并不值得惊诧,曾胜乙咬唇片刻,复又小心翼翼的说了起来:“上大夫亲自擒住了南褚七公子。”
前头的苍双鹤微微顿了一下步调,随即又恢复了先前行走着的速度,轻缓笑道:“终究有点师弟的架势了。”
曾胜乙微叹一声,轻缓道:“七公子认出了属下,且也识得先生的符箓剑。”
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门板,迈步走进了书房,即便室内乌漆漆的一
片,却并不阻挡苍双鹤的行动,对他来说。即便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不掌灯也是一样的,不过他却习惯在夜里让房间亮着——那样便不会显得特别的不同于常。
点亮了房间之后,苍双鹤才回头看着跟着他脚步进门的曾胜乙,轻笑道:“南褚七公子能认出你来并不稀奇,他终究不同干公子野只看浅白之处,至于符箓剑曾存于鹤手之事。也并非只他一个清楚,你去晏亭身边,终究算不得正大光明,平心而论,此举有失公允,给他留些提示倒也好,七公子说什么鹤并不在意,鹤在意的是晏亭如何反应。”
听见苍双鹤的直言直语,曾胜乙尴尬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心房微微的颤着,怀抱着的符箓剑似乎也炙热的受不住,却还是不舍得丢开,半晌轻笑道:“上大夫说他信任属下,等属下亲口告诉他,属下实在想不明白,先生既让属下去上大夫身边,却又要给他留下提示,此举究竟何意?”
苍双鹤已经坐在案前,吊着眼梢把玩着手中的玉环,并不抬眼看曾胜乙此刻的表情,勾着唇轻笑:“武圣败了,并非技不如人,皆因受义气左右,本性,根植于骨血中,非外力所能轻易改变,鹤与晏亭师承孪生兄弟,即便其二人天差地别的个性,但总有相通之处,你跟在晏亭身边久了,定受不住自己内心歉然,留了提示给晏亭,日后你面对他的时候,倒也可以坦然一些。”
若投石至静湖,激水花飞溅,推波痕涌动,久久不平,即便苍双鹤从来只说自己别有用心才肯容他,可细微见真情,他还是会在最初想到未来每个人的退路。
“
……”
堂堂七尺男儿,竟哽咽了声音,夜晚之时,苍双鹤鲜少拿正眼看人,即便看了,
也 是转瞬一眼。就是烛光下这一眼,便让曾胜不顿住了一***,张口结舌了许久,却没有再说出半个字来。
苍双鹤又吊了眉眼,轻缓笑道:“鹤曾言说,治事者,精于百般实才;而治世者,却要善于掌控治事者心之所依,对鹤别存了虚空的幻想,鹤乃俗人罢了,遣你至晏亭身侧,皆因其身后有盛康与韩夫人二人虎视眈眈,晏亭初入仕途,总要有人护其安全,有人辅其囊收时局变化,鹤要的便是他的周全。”
缓了心神,曾胜乙定定的看着苍双鹤被浓密的眼睫覆盖着的那双已经不见惊心的眼,火影摇曳,投在苍双鹤脸上的光华也是涌动着的。
最初的时候,曾胜乙以为苍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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