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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深知好好睡一觉对他来说有多难,所以,难得看到他熟睡的样子,她就怎么也舍不得将他叫醒,哪怕明知道他多睡一个小时可能要误会多少多少万的生意,她也不想叫醒他。
那时候她的想法很单纯,就只是想他好好睡一觉,可现在……
“那又怎样?”
她的声音冷冷,却浇不熄他心头的烈火,所以,腹黑的男人又笑了一下,还恬不知耻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你能亲自为我弹一首,说不定我就……”
“你在做梦么?”
“云云,失眠好惨的,你就同情同情我好吗?”
这一句,如同撒娇……
云薇诺抓着电话的手都颤了起来,一度怀疑这老货又被谁‘鬼’上身了,要不然,堂堂宋大少怎么能‘撒娇’?
甩甩头,将不该有的所有情绪都甩脱,云薇诺又强自硬下心肠,很直接地来了一句:“换么?”
“……什么?”
他没听懂她的话,于是她便好心地提醒着他:“宋天烨,还记得十年前你对我说的话么?当时你说,如果我肯为你弹钢琴,你就帮我把Winifred从姚氏分离出来,那么现在你是又想换了么?用Winifred来跟我换那首曲子?”
算得到她不肯弹,却算不到她会这么想。
Winifred是她的,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也永远都会是……
不肯坦白地告诉她自己从不曾想要将Winifred据为已有,是因为知道Winifred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所以,他利用Winifred与她亲近,他利用Winifred逼她就范。
可当她真的用生意人的口吻跟他谈‘感情生意’,他竟觉得那样受不了。
或者,当年他跟她提出要让她陪他三个月的时候,她就是如今自己的心情?
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所以,原本还温平如春风的男人,突然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毅果绝:“云云,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么?”
“我不会再为你弹那首曲子。”
不再跟他兜圈子,她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说罢,又似担心自己的话不够狠,她又强调又强调地说了一句:“不,应该说,从此以后,我不会再为你弹任何曲子。”
“为什么?”
“因为会弹那首曲子的人是云薇诺,不是薇诺娜……”
她步步设防,他便以退为进:“那我为你弹怎么样?”
云薇诺:“……”
不得不说,他变得实在太多。
最主要的变化就是‘没脾气’了,明明以往只要一句就能点炸他的话,现在说得再多似得都不管用了。
无言以对,是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已是百毒不侵。
大脑正飞速地运转着,可眨‘耳’之间,听筒内已传来最让她熟悉的曲调,那是……
“我弹的怎么样?有没有像以前一样,总在那个地方错掉?”
“够了,别弹了。”
想阻止他,可他却充耳不闻,还故意用极尽煽情的口吻在她耳边说着令人心酸又心疼的话:“云云,每一年的那一天,我都会弹一个通宵,直到手指酸到连筷子都拿不起……”
每一年的那一天,是指她的‘祭日’么?
心尖尖上最痛的那个点又开始渗血,云薇诺握着想手机的手指又开始颤抖,就连声音,都因过于尖锐而变了调:“我说够了,我不想听这个!”
“那你想听什么?”
“只要是你弹的,我什么都不想听。”
宋大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她给不了他答案,他便替她给出了那个她自己不敢直面的答案。
他说:“之所以情绪激动,是因为你还对这首曲子有感觉,就算那感觉再差,也代表着你对我还有感觉。所以,无论你说的话有多难听,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就够了。”
忍无可忍,她终于吼了出来:“宋天烨,盲目自信是一种病,得治!”
“如果我说,只有你能帮我治呢?”
云薇诺:“……”
谁教他的,到底谁教他的?
这货现在说起这些话来怎么都不用打草稿的?
不想被他‘牵制’,可是却心不由己,因为他说的都对,更因为她从来就不舍得忘记他。
有一种人,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