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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来分一杯羹,便是趁乱摔了修罗门一个碗,将来跟子孙辈吹嘘起来也可以说是——老子当年也是屠了江湖祸害修罗门那一战里的英雄!
我呸,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
薛黎陷有些闷,他是最受不了江湖群熊的这幅德行的,这跟最初的侠义背道而驰了不止几个梯度啊……
沉瑟明知道薛黎陷是正渊盟的领头人,但却故意这么说,而且不及薛黎陷反驳甚么,冷下了嗓音抛出了最后一击,「还有,此次事情兴许真不是你正渊盟说漏了嘴。是另有其人呐。」
薛黎陷打了个激灵,当时在场的无非也就那么几个人……
知道沉瑟蛊化的也就是雨夜里的那几个,毕竟当时在枕骨那一战里,就自己遇见沉瑟罢了。
难道雨夜里有人是……
「枕骨,他本来可是复姓南宫啊。」沉瑟悠悠的道了一句,便止了话音,专心驾车去了。逄荔的烈日雪在他腹部刺中的那一剑还时不时的阴阳作怪的疼法,搞得他心下有些不痛快。
南宫家的人……
薛黎陷彻底惊讶住,南宫家的人,做甚么非要抓着苏提灯不放?莫非……
「你看小生做甚么?」苏提灯懒懒的抬了眼,单手戳着绿奴趴在床边一脸天真的面皮玩,一面淡淡道,「小生唯一能跟苏家扯上关系的,便是曾经在南疆得苏景慕前辈一救,拜为师傅,後来小生又弑师了,说起来还算半个苏家的仇人。」
「那枕骨……」
「小生开的是鬼市,做的是活死人的买卖,」苏提灯心平静气的扯谎,也不去埋怨沉瑟丢了这么个烂摊子给自己,恹声道,「南宫家练阴柔一途,常跟巫蛊之术有共同点,你难道就没发觉枕骨跟正常人有点不一样吗?你也说过,他娘娘腔的不得了。」
薛黎陷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难道原先的情报是真的,南宫家真的偷偷在地下做这点见不得人的实验……只不过,情报上说南宫家是想抢个东西,但是打不过人家,因此只能另辟蹊径……
「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毕竟还是中原人,不太知晓南疆那边蛊术的奥妙,阴柔一路的东西也就女子练来更易上手。他不知不觉就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了。你当他求小生,是为了甚么事?」
「噢……」薛黎陷从讶然中收回神思,自忖苏提灯说了这么多猛料,自己也不能吝啬甚么,便急忙补充道,「我曾经在正渊盟……嗯……旁听那些前辈说话的时候,听到过好像江湖四大世家原本是想藏甚么东西,又争甚么东西来着,反正暗地里有点闹得不可开交,而且有谣传说是公孙和苏家也是因了这个才退避江湖的。摆明自己不想参与这档子破事。只不过你不是苏家人,也应该不清楚,我也一知半解的,不太好说这事。」
苏提灯点点头,没再发声。
午后的阳光斜斜的从马车被颠起来的帘幕里不时射进来,耀耀的映在苏提灯那一张苍白的面容上,白到似乎能晃瞎人眼。
可薛黎陷也不知怎么了,那一瞬他看到,那阳光好像全被苏提灯的眼瞳吸进去了似的,不是亮到了极致,反而出奇的暗到了极致。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4章 卷七 ,花枝碎骨(十二)
马车又颠簸了一阵,苏提灯虽然身上困顿,却睡不着,只是戴好了面具,拥着被子和暖炉缩在角落里,目光有些失焦的望着绿奴那个方向。
不知道又从抄了哪条僻静小路,沉瑟突然停了马,进来把薛黎陷揪出去了。
揪出去只一件事——麻溜滚去猎食物去。
薛黎陷也没多大异议,沉瑟刚才那一席话让他完全明白了这人身上就是带了伤的,且不算轻,就算这样也要手刃仇敌……呃,算仇敌吧……因此也不多说甚么,麻溜的就滚了。
感受到薛黎陷彻底走远了之后,沉瑟才进了马车,瞬也不瞬的看起了苏提灯。
绿奴很自觉的到一旁继续沏茶去了。
「你师姐……」
「暂未找到。我回去的时候,修罗门几乎空了。」
苏提灯点点头。这一切事发展的太出乎意料,他本以为沉瑟是会取了月娘的尸体藏起来而让自己找不见的,那么他也就同沉瑟撕破脸皮好了,告诉他你们修罗的人几乎没几个是不让我当初下了蛊的,逃到天涯海角去我也能找到供我驱使。
可现如今,沉瑟竟还是向着自己的。
苏提灯强按下心中怀疑,是不是这么多年了,他太习惯算计了,於是便不敢去彻彻底底的相信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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