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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瑶冷笑:“我们不会为人,撕人东西就会为人了。要是这个,我们当真不会为人,也请你爹娘教教我们该如何‘为人’!”
姚徐波登时沉下脸来,指着金瑶聂坤:“你们两个……”
聂坤道:“是要怎样?”
姚徐波卷起袖子,露出一双臂膀来,握着拳头,就往聂坤打去。聂坤也不示弱,脸皮涨得紫红,也挥着手扭打上去。
金瑶一望惊住了,周围拢在一块看热闹的人依旧站在哪儿,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
两人此时已经扭打在一处,只见姚徐波挥着拳头便往聂坤门面砸去,聂坤却从来没打过架,不知如何应对,连忙缩手遮掩起面容,那一拳砸到聂坤护住脸的双手上,口里都流出水来。聂坤吃了一记,也不防了,挥着拳头夹着飒飒风声对打过去。
金瑶看得发怔,待反应过来,看到旁边有一扎帐篷用的竹竿,顺手抄起,想要住架,扬在半空中,却悬了起来,不肯打下。心里柔肠百结,这样攻打他的背身,实在太过小人行径了。
金瑶咬了咬牙,拿着竹竿往两人之中拨弄,想要挑开二人,姚徐波见了,一手和聂坤厮打,一手攥住竹竿,往一旁拉扯,金瑶力气小,就要被拉过去,连忙使出浑身的力气后拽。
聂坤见金瑶也陷入进来,吃奶的力气也发用起来,舌绽春雷怒叫一声,就往姚徐波身上扑去,他见聂坤如虎寻食般来势汹汹,不由松开了竹竿,双手前来应战。这边竹竿一松,金瑶便踉跄着往后退了好些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已然将姚徐波扑到,聂坤本占了上风,可一看到金瑶坐在地上,也顾不得打架了,只前去想要搀扶起金瑶。姚徐波哪里肯放过,伸出右腿将聂坤绊倒了,一个鲤鱼打挺骑在他身上,挥舞着拳头雨点儿似的往聂坤脸上砸去。
饶是脸上砸得七荤八素,聂坤也不在意,只挣扎着要去扶金瑶。金瑶倒自个儿站起来了,顺势又落下几滴泪来。聂坤看得心疼,牙关紧咬,转身拼了命将姚徐波压在身下,也顾不得什么,伦起手来就甩了几个耳刮子。两人如泥鳅一样交缠在一起,你打我我打你,当真激烈得紧。
一旁看架的人多是妇女,一个个议论纷纷,金瑶看了她们几眼,就要去助聂坤。聂坤和姚徐波两人打斗已久,俱是气喘吁吁,不用金瑶干预,两个便分了开来坐着,大口大口喘气。
金瑶不理会姚徐波,走到聂坤面前,看他两个眼圈有红的有紫的有青的,像是倒了颜料盒,嘴角流的血滑落到了衣襟上,就像是印上去的花样子,金瑶心疼道:“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我带你去看大夫。”
聂坤伸手擦去了金瑶的眼泪:“都怪我手无缚鸡之力,才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金瑶道:“我一点儿也不委屈,委屈的是你,受伤的也是你。我只是为你难过。”
旁边的妇女见戏看尽了,也都心满意足鸟兽散了。姚徐波也站了起来,指着二人:“你们两个给我识相,明日起不许再到这儿来卖东西!否则老子见一次打一次。”说着回到摊位上,闷了几口井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聂坤人穷志不穷,岂能平白无故受这等恐吓,一抹嘴唇站起来,金瑶怕他又去开打,连忙攥住他:“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个什么强。我先带你去看大夫罢。”说着又压低声音道:“什么比身体安健还要紧?看了病伤好了还怕没个公道讨?”
聂坤只得点头答应了,金瑶搀扶着聂坤,往济世堂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瞥一眼姚许波,虽然聂坤是个书生,没有多大力气,姚徐波却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只见他鼻腔流出血来,扯下头上汗巾儿抹了便不在意。脸上有几个红手印子,浸着血儿似的。金瑶看了看,心中突然起了疑云,这人看着这么有点相熟?
☆、临行
金瑶领着聂坤来到济世堂,门口停了下来:“你自个儿进去罢,陈大夫为人慈善得紧,有什么说就是了。”
聂坤答应了,径直走进门外。金瑶绞着衣边倚在柱子上等着,时不时往门里张望片刻。时辰也不久,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聂坤便从里头出来了,还提着两包药。
金瑶问道:“还剩下多少银子?我们那一百五十多两还在罢?”
聂坤笑道:“还在,你放心。加上我身上七七八八的,再减去看病的,我身上统共还有一百六十两呢。不过话说回来,你都不问我怎么样,开口闭口就是银子钱。”
金瑶眉毛一抬,娇嗔道:“大夫医术我信得过,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大病。”说了几句又嘱咐道:“可不能本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