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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拧鼻涕太用力了,鼻子又不是纸糊的,拧鼻涕还能拧破吗?还不是天热太阳一晒就上火了。”
“哦,对、对,就是上火了。”
“给,快把血擦擦。”叶秋韵毫不犹豫地把手帕递给了他。
想起手帕上的幽香,他结结巴巴道:“不、不用,手帕被血污了就洗不掉了。”
叶秋韵见他执意不肯就急了:“脏了就脏了呗,你先把鼻子塞着,不然血一直流。”
“我用草先把鼻孔塞着。”
叶秋韵一拍脑袋失声道:“哎呀,我怎么忘了呢,刺蕨芽止血。”
苞谷地里就长着许多刺蕨芽,叶秋韵捡起了一棵刚刚除掉的,这种草的叶片上长满了刺儿,但是,叶秋韵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嚼起来,嚼碎了才吐出来,青色的汁水沾在嫣红的唇上十分好看,一条红色的小舌突然从嘴里伸出来舔了一下嘴唇,优美而灵巧,这个小女孩习惯的动作使叶秋韵整个人突然妩媚起来。
“看什么看,快把鼻孔塞上。”
赵翰青看着嫂子娇嗔的样子有些做贼被抓的感觉,他急忙掩饰道:“啊,草汁儿苦吧,快去用凉茶漱漱口。”
“把头仰起来。”叶秋韵准备把草泥塞到他的鼻孔里去,却发现小叔子已经比自己稍高一点了,她踮起脚尖才把草泥塞到了小叔子的鼻孔里。
带着嫂子唾液的草泥塞进鼻孔里,让赵翰青感觉到一阵透脑的清凉,血果然很快止着了。
“哈,嫂子,果然厉害,我看你可以做郎中了。”由于鼻子不通气说话就有些闷闷的。
“贫嘴,快去树荫里歇歇。”
“不,我没事,锄地又用不上鼻子。”
看小叔子调皮的样子叶秋韵不禁莞儿,而那灿烂动人的笑脸又是让赵翰青一阵心跳。
接下来的劳动让赵翰青痛苦并快乐着,压抑不住想要去看自己不该看的东西,看了却又充满了深深的负疚罪恶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内心经历的一切折磨比他这些年经历的总和还要多。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当然不懂得这是一个人从孩子变成大人时的正常表现,这是成长路上必须的经历的过程,就像是苞谷苗要经历拔节、抽缨子和结籽的过程一样。
赵翰青在接连又锄掉了两个苞谷苗之后,终于不再坚持锄下去了,想用劳动来缓解心中的愧疚不安却最后却更惶惑不安了了。他带着一手的血泡和身心的疲惫就像是个打败仗的将军灰头土脸地回去了,脚步踢踢踏踏,草丛中扑棱棱飞起来的花雀儿更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太阳渐渐西斜,接近鲤鱼垛峰巅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夕阳,炽烈的阳光悄然地变得柔和而暧昧起来,田野里似乎也有了一丝凉爽的风。
叶秋韵已经快把这块苞谷地锄完了,不过,她的麻烦事也来了,这是喝了一瓦罐凉茶带来的一点麻烦,小肚子涨涨的起了尿意,虽然知道这左近无人,她还是习惯地向四周群逡巡了一眼才蹲下身子,二三尺的禾苗刚好能遮着了身体,这时她忽然想到幸亏小叔子回去了,不然岂不是羞煞人。
哗哗而急促的流水声响了起来······
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二章 田野里的风情
六月的午后,田野里没有一丝风,阳光白花花地耀眼,空气中就像是滋滋地燃烧着透明的火焰,秋庄稼已经半人深了,在烈日的暴晒下蔫巴巴地没有了多少生气。
就是这样大热天,乡村里不论男女老少依然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眼下正是除草的关键季节耽误不得,兵荒马乱的人命还不如草,生活艰辛人也蔫巴巴的,田地如果再荒芜了这日子就更没法过了。
赵家二小子赵翰青扛着锄头手里还提着一瓦罐凉茶兴冲冲地走在烈日下的田野里。他就像是刚刚飞出鸟笼的鸟儿,欢快地在田野里飞翔,虽然热得满头大汗的却也顾不得擦一下,就连从草丛里扑棱棱飞出来的花翅膀山雀也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兴趣,他的一颗心已经飞到了自家的苞谷地里。
学校放暑假后,他一直被老爹逼着在家读书,他捧着书本心思却没有在书上,总想着家里的十几亩薄田,全靠老爹和嫂子耕种,眼下大伏天还要在田地里锄草,自己半大的劳力了怎么能在树荫里心安理得的坐着?他最要好的伙伴门墩比他还小半岁去年就已经在汉王寨村的保长刘老根家扛长工了。他坐在树荫里脑海中总是萦绕着烈日下老爹佝偻的背影和嫂子细皮嫩肉的在太阳下晒得又黑又红的样子,让他恨不得手里的毛笔一下子变成锄头。
今天他软磨硬泡了半天才让娘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