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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为嘶哑,夏侯伟心疼得肠子都要纠结到一起,直骂井远科笨得跟头猪似的。在井远科之前的脑容量里,孩子是抽象的,那是从电视上、餐厅里、马路边,从别处看到的别人打扮照顾得非常可爱漂亮的宝宝。他以为孩子就是用来被别人夸的,怎么也无法想象,虽然只有几斤重,却怎么抱都不满意狂哭不止的宝宝才是具体的。井远科放弃了学习抱孩子的技巧,把一团无法控制的生命,转手丢给了夏侯伟。
夏侯伟小心翼翼地捧过孩子,摇摆着手臂轻轻晃动起来,嘴里伴随着悠悠哼唱的摇篮曲,宝宝的哭声很快平息了下去,只是泪痕干涸在豆腐一样娇嫩的脸颊上,让夏侯伟心生怜悯,瞧这可怜巴巴的劲儿,真不放心让这孩子跟着那么个人品有问题的蠢货。
井远科解决掉手上的小麻烦,悄悄松了口气,他满怀好奇地凑到夏侯伟面前,低头凝视着重又阖上眼帘睡觉的小宝宝,想要伸手触碰一下圆鼓鼓的小脸蛋,在感受到夏侯伟略带杀意的目光后收回了手掌,站直身体,挺直腰板,半是真心半是违心地称赞道:“你还挺厉害,一抱就不哭了。”
夏侯伟懒得搭理井远科,一晃一晃的说着要把小宝宝送到外婆桥。
井远科听着夏侯伟好似童谣的说辞,侧过身时情不自禁微微一笑,这画面,居然有股说不出的温馨,井远科摇摇头,许是这暖色系橘黄路灯的缘故。把婴儿床上的大件物品放进后备箱,小件塞进后座,最后把床折叠起来,后备箱的门勉强可以关上,井远科做完这一系列的工作方才招呼夏侯伟上车。
夏侯伟因为过度专注于讲故事,等井远科连唤了几声“夏侯先生,夏侯先生”,他才茫茫然地转过头,“啊?”
“请你上车吧,很晚了。”井远科绅士地为夏侯伟开好副驾的门。
夏侯伟环视一周,这才发现不但婴儿床上了别人的车,连自己的背包也不在了,“嗯?去哪?”
“不好意思,因为我需要开车,一个人没办法顾及到孩子,所以麻烦你跟我一起回去趟,把孩子送到我家。”井远科面带歉意地说道。
“你,你……”太不要脸了!夏侯伟很想这么骂出口,不过遭遇过刚才的劫难,他可不希望宝宝又被吓醒吓哭。上车之后,夏侯伟对井远科照顾孩子提出了质疑,“也许你是比我有钱,可以给我儿子优渥的物质生活,可是就凭你连抱都不会抱,还不懂得虚心学习求教,你觉得你真的比我更适合当爸爸吗?”
开始反击了,井远科在心里对自己说,他镇定地思考了一下,说:“对不起,请注意一下你的措辞,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我相信这需要一个过程,而至于学习对象,我会请教专业人士,你不必担心。”
夏侯伟低声咕囔了一句什么,便不再接话。
哪怕是毫无技术的唇枪舌战占了上风,也让井远科感受到了如沐春风的喜悦,和一个小时前截然相反的心情,与其说是因为那个不足十天的孩子,从夏侯伟手中不费吹灰之力夺过宝宝似乎才更接近重点。
有一种人,好像天生就是站在你的对立面,事事与你对着干,互相看不顺眼,却又偏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把你们紧紧缠绕在一起,口香糖一样甩也甩不掉。井远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夏侯伟生长出N双手脚扒在他身上死死不放的场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车子刚好拐进小区公寓。井远科熄掉火,打开车内灯,转头准备叫醒许久未发声和他争执的夏侯伟,却看见那个人斜着身体歪着头睡着了,微微张开的嘴角闪过一丝晶莹的光泽,藏青色外套的胸口某处有明显的湿印。
为什么现在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像傻瓜一样的脑内着很多事?把那家伙根本不在意的事铭记于心,耿耿于怀,当做深仇大恨的敌人,因为对方一个失意的眼神就乐呵半天,稍一沮丧就元气满满,为什么自己要把快乐建立在他的不快上?太变态了吧?井远科好像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却一个急转弯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果然童年少年给人留下的记忆是不可磨灭的,特别是那些讨人厌的事和人,总叫你无法忘怀,影响深远到过了十几年还会对这个人……井远科的手不自觉地探了出去,食指微微掠过夏侯伟毛糙的头发划到嘴唇的位置,再靠近一点,就会触摸到他的肌肤,夏侯伟却在一瞬间大睁了眼睛,问道:“你在干什么?”
井远科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他悻悻然地扔下一句“没什么”就飞速地钻出车子,对于自己鬼使神差一般的举止,井远科不愿多想和详谈。
推着婴儿床上了电梯,夏侯伟哈欠连天的跟在井远科身后,在井远科以为刚才那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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