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第2/3 页)
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这当然只是寻常。而如果此刻这个直系亲人还对他深深凝视,缓解衣袍呢?这只怕绝非不寻常!萧见深感觉到了深深的恍惚,这样的恍惚让他足足在卧室内站了好一刻……才想起来应该要退出房间去看看自己是否走对了房门。但他发现自己竟能冷静地发声询问:&ldo;父皇这是?&rdo;屋内的人停下动作。他的语气带着三分无奈、三分自嘲、还有三分苦涩:&ldo;朕在做什么,皇儿还不知晓吗?&rdo;&ldo;……&rdo;萧见深真的一点都不知晓。皇帝开始踱步。他虽已有了年纪,却是一个男人最成熟的时候;他眉间深深的刻纹并没有破坏那张清逸的面孔,反而让这本该为天下至尊的面孔平添了几番惹人怜惜的忧郁,他说:&ldo;你我父子二十一载,转眼间你已从牙牙学语到如今的‐‐&rdo;他将那几个字轻轻说出口,&ldo;覆手云雨。&rdo;&ldo;……&rdo;萧见深正想说话。他慢慢停住脚步,对着萧见深长叹一声:&ldo;父皇想来再不能给你什么了。这最后一日,便如此吧。&rdo;言罢,外袍落地,内带也已扯开。这时人已走到了萧见深身前。萧见深发现自己低估了自己的同时又高估了自己。他虽能说话,但双脚确实已经如落地生根一样,做不出丝毫动弹。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皇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走到自己面前,他感觉到对方的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腰间……萧见深猛地伸手挡住了对方!&ldo;你是何人?&rdo;&ldo;皇儿在说什么?&rdo;皇帝问。&ldo;父皇胸中有一红痣。&rdo;萧见深言简意赅,却并不愿多看面前这和自己父皇分毫没有出入的面孔。这也并无所谓,萧见深自觉他刚才一句话已足够打破面前这让人极为尴尬的场面了。不管来人意欲为何,被叫破之后显然顷刻就要图穷匕见!然后太子就听见对方笑了一声。这一声非男非女,似金似玉。萧见深目光如电射去,便见对方顶着自己父皇的脸叹道:&ldo;原来如此,原来太子早得了个中意趣,亏得我还想借此……&rdo;&ldo;……&rdo;这是什么意思。萧见深。&ldo;但这也无碍。&rdo;夜行衣人轻轻巧巧说,&ldo;太子虽得过了皇帝,皇帝现在也不愿见太子。太子何妨就我一用?非我自夸,我自幼精习锻体之术,不管是喉中声音还是高矮胖瘦,保证如皇帝一模一样,如何?&rdo;&ldo;………………&rdo;萧见深。漆黑的夜空突然飘起了点点粉白,像无穷无尽的星子从天穹上直坠而下,落于人间。太子卧房的灯还点着,蒙了鲛绡纱的窗格时不时映出两个人影上下交叠又时而翻飞的画面。间或有一声半声的闷哼从那细细的缝隙中透出只鳞片羽,叫那些在院中准备的太监与侍卫都忍不住心猿意马。王让功究竟是东宫第一太监,在关键时刻不能更沉稳。他用自己的拂尘敲着众人的背脊,小小声呵斥道:&ldo;等什么等呢?快点继续,赶紧继续!在地上把花瓣小道给洒好了,把那树干用彩条缠起来再挂上灯笼,叫太子出来的时候一眼就见到院子焕然一新!贺太子终于如愿以偿!&rdo;&ldo;……来人……&rdo;忽然有声音从里头传来,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叫。&ldo;里面有点激烈。&rdo;侍卫统领忽然说。&ldo;太子龙精虎猛,自当如此。&rdo;王让功真心实意这样夸赞,并且他这一回压根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大凡是一个男人,不论他究竟有多少经天纬地之才或尊荣无匹地位,在这一点上,他们总是无法免俗。略有狐疑的侍卫统领顿时被王让功给说服了。但在他被说服的下一刻,院中的殿门猛地摔开,萧见深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前,因为逆着光所以众人不能一下子就看见他的表情。还是王让功最先反应过来,带头跪下高呼:&ldo;贺太子如愿以偿‐‐&rdo;&ldo;贺太子如愿以偿‐‐&rdo;其余人等纳头就拜,藏在角落排演过无数次的宫人立刻点亮手中的烛火,刹那间,庭院灯火通明。萧见深的面孔也被这样的灯火染成绯红。王让功小心又带着一些自豪地看着太子,耳边就听见了太子平板的声音:&ldo;找两个人进去清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